桃花塢裡桃花庵,桃花庵裡桃花仙。

桃花仙人種桃樹,又折桃花當酒錢。

酒醒只在花前坐,酒醉還來花下眠。

——這是桃花庵前院裡,花臺邊的木樁上,老爺子引用唐伯虎的《桃花詩》裡的句子。

意味著老爺子嚮往的生活是瀟灑不羈。

蘇然也喜歡這種瀟灑不羈的生活。

在成為神豪之前他就是過的這種瀟灑不羈的生活。

一個人想幹嘛就幹嘛,無拘無束,別提有多自在了。

以為成為神豪之後,財富自由了,自己更可以過上更加優質的瀟灑不羈的生活。

其實,事情往往相反。

沒錢的時候,沒人在乎你,各自安好。

有錢的時候,圈子都開啟了,剛開始瀟灑不羈,時間一久,總是會被很多人和事所困住。

不羈變成了羈絆。

所以啊,嚮往的生活總是在嚮往的路上。

而此時……

身邊的單薇子就是個羈絆。

前方的柳飄飄也是個羈絆。

……

正前方,曲徑通幽處。

一陣暖風襲過走位的花花草草颯颯作響,襲過那曲線婀娜女人米白色的開叉旗袍輕輕搖曳,自然也露出開叉處白花花的大腿,大腿上套著一條透明的絲襪,而絲襪的邊邊是蕾絲花紋的套裝大腿中部,隨著旗袍被風吹起,根部的蕾絲紋路展露無疑,十分好看。

也只有旁邊的花花草草能看到。

正前方的蘇然角度不對看不到。

東京一別已有半月,未曾聯絡,或許是越界了,或許是需要降溫,畢竟東京很熱,很容易出事。

“小然。”

她笑了一下,踩著高跟鞋在汀步石上,扭動著旗袍嬌軀走來,彷彿從畫中走來那般,帶著一股熟悉的芬芳。

在蘇然和單薇子跟前止步,黑色的高跟鞋挺著這兩條修長筆直的大腿,亭亭的站著。

“我……我尿漲了,我先去上個廁所。”

也不知為何,蘇然就是尿漲了,把單薇子的包包塞到她手裡,篤篤篤的從柳飄飄身邊擦肩而過跑向廁所。

柳飄飄伸腿。

蘇然跳躍而過。

“呵呵呵……”

柳飄飄笑了笑,有時候她還是很調皮的。

“幼稚。”

身後方傳來柳飄飄和單薇子銀鈴般的笑聲。

“小然怎麼來了,亞索他們都沒計劃他的午飯。”

柳飄飄轉身,她和單薇子的手腕挽在一起,一邊說這話一邊沿著小徑往飯廳的方向走去。

兩個女人白皙的肌膚挨在一起,粉粉嫩嫩的像是院子裡的花朵一樣美麗,為這個桃花庵增添了生機。

老婆婆、單薇子才是桃花庵的靈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