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飄飄其實只想和蘇然一起去遊玩,不過既然千雪兩兄妹來了,她也熱情的用幾個從蘇然那裡學來的日文單詞招呼他們。

她並不知道這兩兄妹的是山口組的人,蘇然沒告訴她,沒必要告訴她,反正都是來玩幾天就回國的,以後見不見面都難說,沒必要告訴這些。

一輛改裝豪華的豐田阿爾法車箱內,山口青木再次為昨晚遭遇搶劫而致歉,蘇然挺搞不懂這些曰本人,整天就喜歡彎腰道歉,至於道了歉,心裡是不是真誠的,這就不得而知了,反正就是90°鞠躬道歉。

柳飄飄聽到昨晚有人搶了她的包,大為震驚,昨兒喝酒喝斷片了,清酒度數不高,但後勁足,加上心裡煩悶,所以一點都不記得昨晚發生的事了,此時聽青木說出來,他趕忙扭過身,懊惱的檢查蘇然有沒有受傷。

坐在對面的青木看著這一幕,微笑道:“你女朋友很愛你。”

蘇然看了眼柳飄飄,點點頭:“還行。”

柳飄飄聽不懂日語,看他們在看自己,應該是又在聊自己:“你們在聊什麼?”

蘇然解釋道:“他說我媽伱很愛我。”

柳飄飄將信將疑:“你當真跟她們說的我是你媽?”

“要不然呢,難不成還說是我女朋友?”蘇然拍著柳飄飄肩膀,“東京親子游,對吧。”

“這樣就最好了。”

車輛轉彎,慣性向右,青木護著千雪,蘇然護著柳飄飄,摟著她的香肩,呃……毫無感覺,畢竟柳飄飄的肩膀,蘇然摸了不知多少次了,每次要麼是拍肩膀,要麼是有危險保護她。

當然了,除了肩膀,蘇然可沒觸碰過她其他地方,手都沒摸過,這點蘇然還是很有分寸的,呃……去年去單家喝醉酒,把飄飄誤認為薇子,差點解她的領口紐扣,以及啄了她脖子一口小草莓,那都是喝了酒,認成她女兒了,不能算。

……

“阿嚏——”

蘇然打了個噴嚏,湊到柳飄飄頭頂聞了聞,嫌棄的推開她。

“你用的什麼洗髮水,臭烘烘的,太難聞了。”

“有嗎?”

柳飄飄聞了聞自己的秀髮。

“就酒店提供的洗髮水,你今天不也一樣在用嗎。”

“我沒用,我就沒擠酒店提供的洗髮水,不好聞,下午回去的時候,重新買一瓶新的用,免得味道你頭髮那股味,臭死了。”

柳飄飄其實挺喜歡聞這種薰衣草香味的,但是蘇然聞不慣,只能換瓶洗髮水用了。

“你自己去買,你覺得那種香味好聞,你自己買過我,我換。”

“真聽話。”

“你——”

她握著拳頭,咬了咬牙,要是沒有外人的話,蘇然早就捱打了。

不過,在有外人的時候,她還是有辦法懲罰蘇然的,桌下,玉足高跟狠狠地踩在他腳背上。

是真的很疼。

蘇然恨不得想揪她大腿,可是不敢。

說來也是有趣,車上四個人,兩個曰本人,兩個華夏人。

蘇然兩種語言都會,都可以暢所欲言。

他和柳飄飄聊天,山口兩兄妹聽不懂。

蘇然和山口兩兄妹聊天,柳飄飄聽不懂。

其實,蘇然的日語只能說是一般般,語言組織能力有限,不過並不影響和山口兩兄妹聊天,比如,蘇然只知道【亞麻跌是不要的意思】,所以,昨天在飛機上,千雪問他問題,他一口一個‘亞麻跌’,搞得千雪臉都紅了,這個‘亞麻跌’不適合所有場景。

不過因為如此‘另類’,所以記憶深刻,覺得有趣的笑話,便成了朋友。

穿著和服的山口千雪端莊的坐在椅子上,哪裡看得出這位會是以後‘山口組頭目’曰本最危險的頭號黑幫大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