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然:“好好好,現在該怎麼辦?”

單薇子:“你一個男的,這種時候問我怎麼辦?”

蘇然:“不是男女平等了嗎?”

單薇子:“嚯~”

兩人嘰嘰喳喳的互懟著朝這邊回來。

柳飄飄看去,笑盈盈的,就像一對冤家。

……

這畫?

老爺子和單震天端詳這幅畫,瞅了瞅又甚是疑惑,揉了揉眼睛再次確認,老爺子點點頭又搖搖頭,說道:“是薇子那副畫,真長翅膀飛起來了?薇子、嗐,你兩個年輕人吵什麼吵,待會慢慢給你們時間吵,現在你回來看看這副畫是不是你的。”

老爺子見兩人慢吞吞的走著,不停的懟對方,搖頭笑了笑,走上去把孫女拽到畫前。

“看看是不是你畫的?”

單薇子搖頭:“不是我的,是贗品,絕對是贗品!我沒畫過,當時爸在場,爸知道我畫的是沒展翅的,這幅展翅了,不是我的!”

單震天點頭:“不是薇子畫的,我保證,因為當時我的確在這裡距離東南江寧方向1314.520的地方的這個位置,看薇子畫的。”

單薇子無語:“單老師,有必要把公里數報那麼詳細嗎?”

單震天憋著沒笑:“我以為這個是重點。”

啊~(被這家人氣瘋了)

“呵、柳飄飄女士,聽到沒有,這幅畫不是我畫的,是別人畫的,我不知道你在哪兒找的畫師,臨摹我的畫技,畫出來這麼一副以假亂真的《百鳥朝鳳圖》,不對…名字都不對,用點心吧……”

單薇子指著右上方的行楷,用勝利者的語氣說道:“這副名字是《孔雀東南飛》呵呵、有意思,贗品就是贗品,你可真是為了‘誣陷’我煞費苦心啊,好啦,現在真相大白了,柳飄飄女士你怎麼說?”

單震天看著老婆,說道:“飄飄你這就有點過分了,女兒成年了有自己的小心思,嚮往愛情,幻想如意郎君也是理所應當的,但人家只是想一想罷了,你這找個畫師臨摹女兒的畫技,畫了一副《孔雀東南飛》,薇子才十八歲,你就巴不得人家嫁去1314.520公里外了?”

單薇子:有必要又提一嘴公路數嗎???

單長卿託著腮看著這幅畫,說道:“這畫工薇子比不了!畫這畫的人應該也是我們吳派畫中的大師,而且這畫工很有唐寅的風格,不得了啊~兒媳婦你找誰畫的?花了幾百萬?你可真夠下血本的?”

“就是就是…”有人撐腰,單薇子又可以了,一挺胸,三打一,繼續挑釁道:“柳飄飄女士,你可真是處心積慮啊,剛才一直套路我‘孔雀東南飛’,現在你就拿出這幅花重金畫的《孔雀東南飛》出來,就那麼希望你的女兒嫁人嗎?我才十八歲呢?嘖嘖嘖…可惜了,畫工比我好,不是我的,所以我和蘇然的關係不成立,啦啦啦~開森^^~”

“又嘚瑟了是吧?”

單薇子叉腰“略略略~”的俏皮吐舌頭挑釁。

不吐舌頭還好,吐舌頭略略略,柳飄飄就較真了。

“這幅畫與你和蘇然沒關係,對吧?”

“當然!要是有關係,吃飯噎死,下樓摔死!”

“呵、又真香警告?行!等著打臉吧,蘇r……我去……”

柳飄飄正要叫蘇然,卻見蘇然趁他們一家子圍在一起討論畫的時候,都溜到馬路邊攔下一輛計程車,要逃走。

“這臭小子來陰的,還想逃走!拿著!我去把他捉回來。”

柳飄飄把畫塞到單震天手裡,氣沖沖的朝前跑去。

蘇然趕緊催促司機‘走走走,快走,要死人了。’

司機起步要走,柳飄飄健步如飛,衝了上來攔在側頭,雙手叉腰,緊裹旗袍一起一伏的呼呼呼喘氣,透過擋風玻璃,殺氣騰騰的凝視後排慌張的蘇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