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是要賠。

王昌越:“行,就你說的影片裡的人都有責任,那就報警,讓警察來處理,有責任的人一個都跑不掉,該怎麼賠就怎麼賠!”

對王昌越來說無所謂,一個人賠,還是十個人賠,反正400萬就是400萬,一個字都少不了。

此時,剛才那些擁擠的人心說倒黴了,想走,可是影片裡找的清清楚楚的,而且都是花壇的老熟人,抬都不見低頭見,大不了一人賠點。

“先不急!”

蘇然抬手止住。

走到那副畫跟前,說道:“這畫多少錢?”

王昌越:“家師單震天的經典代表之作《百鳥朝鳳圖》,小兄弟,我可沒跟你亂要價,這幅畫你問問現場的人,值不值400萬!”

眾人點點頭,這點必須承認,單震天的這幅畫的確是天價,而且水漲船高,說不定過段時間就600萬了。

“畫得的確很不錯。”

“那當然,家師可是頂級畫家。”

“呸!你一個被逐出師門的人,還好意思一口一個家師,要不要臉。”此時,有位牽連者很不爽自己遭了無妄之災,翻臉懟了上去。

王昌越的確是單震天的徒弟,還是最得意的弟子,前幾年被單震天逐出了師門,至於原因外人不得而知。

王昌越:“咋地不服啊,就算我現在不是單震天的徒弟,但這幅畫的確是我師父在我大婚的時候給我的,現在的確值400萬,這有錯嗎?”

眾人埡口,這點還是要承認的,的確是單震天給他的,也值400萬。

蘇然看向旁邊那位要買畫的李總,問道:“你真原意畫400萬買這畫?”

李總:“對啊,單震天的話收藏空間巨大,要不是你朋友、呃,以及其他人,沒弄壞這幅畫,我買下來放幾年,你懂得,就更值錢了。”

李總的意思是買回去之後,就天天盼著單震天死翹翹了,這畫自然就暴漲。

“李總有眼光,可惜這幅畫沒了,唉……”王昌越痛心疾首。

蘇然不語,端詳著這幅畫,不可否認栩栩如生,鳳凰正在樹枝上休息。

而阿依娜弄壞了的恰恰是中間鳳凰身體最美的羽毛,從此一文不值。

畫一幅一模一樣的賠?王昌越又不是傻子,普通人的畫能值400萬嗎?這種沙雕的想法蘇然從未想過。

蘇然伸出手指沾了沾鳳凰上染著顏料的果汁,看了看,又用舌頭舔了舔。

蘇然搖頭一抹好笑。

王昌越:“笑什麼,賠錢!”

蘇然:“王大師,你是單震天老師的徒弟,想必你的畫也很值錢吧?”

王昌越實話實話:“我的畫沒我師父的值錢,我也沒我師父有名氣,你甭給我扯那些,商量賠錢吧。”

現場有人說:“王昌越的畫值個屁的錢,單震天的叫收藏品,他的畫叫裝飾品,給老子老子都不要。”

“原來如此。”

蘇然點頭,他雖然不是畫壇的人,但很清楚一點。

畫,講就的是名氣,名氣越大,畫越值錢,而且要受到‘天使投資團’的炒作,越炒越高,越洗越多,幾千萬、幾個億的洗賣出去,又不是沒有。

總之,這行業很洗錢,不亞於娛樂圈。

當然,不是指大師的畫不值錢,而是幾個億一幅畫,這裡面的水分很多。懂得人都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