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香移惡狠狠地瞪了眼時與期,恨不得現在就將他的嘴給縫起來。

她算是看出來了,時與期這個人就是不安好心!他就是看熱鬧不嫌事兒大,故意編出一段故事來,要拉她一起下水。

世上怎麼會有這種人?

她簡直要後悔死了。早知道這樣,當初就應該讓時與期死了算了,還救他幹什麼?若他直接退化為無垢聖蓮本體,不知要省多少事!

另一邊,玉玄熾面色沉沉。他警告地看向時與期,道:

“水瀾仙君,犯錯固然可恥,但你若坦誠向天界認罪,尚且有可能從輕處罰。你不該胡編亂造,血口噴人。這樣做只會給你招致更多的禍患,望你考慮清楚。”

時與期眨眨眼:“我沒說謊啊,我說的都是真的。”

“你!”近香移一急,“我招你惹你了,你這樣陷害我?”

話剛說完,白梔武君便呵斥道:“是不是陷害,止戈天自有公斷!芳菲殿主,奉勸一句,莫要違抗,否則我等只能採取極端手段了。”

玉玄熾眉心微皺:“等——”

沒等他將人攔下,陰司殿主就率先動手了。

“你們兩個可真會騙人的,虧我方才還如此相信你們。”陰司殿主道:“說什麼重隱山是魔族派出的奸細,我看你們也是他的同黨!”

渾厚掌勁朝著近香移和時與期打了過來。近香移急忙往後一退,反手打出一道流光。雙方力量相撞之際,劇烈的衝擊力在半空中橫掃開來。

近香移還想解釋幾句,但這時候,時與期不知道從哪兒來的力氣,驟然抓著她往上空飛掠而去!

見狀,白梔武君喊了一句:“快追!”

下一刻,止戈天眾人即刻化光追蹤,陰司殿主緊隨其後。

玉玄熾心下一沉,亦縱身躍去。

*

“你幹什麼?!”近香移掙扎幾下:“你當著止戈天兵將之面如此詆譭於我,究竟有什麼目的?”

說著,她冷笑一聲,說:“跑什麼跑,你有本事胡說,就別跑啊!就你長了一張顛倒黑白的嘴,你最好被白梔武君抓起來,不拷打到你生不如死,我絕不會放過你!”

時與期:“他們若是捉住了我,那你也別想安然無恙脫身離開。依我看,止戈天已經被魔族勢力滲透了。

“知曉我偷盜天機一夢的,只有魔君矢怨。況且止戈天這次也是衝著你我而來的,這當中必然有不少魔君矢怨的手筆。

“此時此刻,我們若是不跑,更待何時?”

“那也是你惹出來的禍,跟我有什麼關係!”近香移恨得咬牙:“你不幫著我澄清就罷了,怎麼還火上澆油?我欠你的?”

時與期說得理直氣壯:“我是在幫你啊。”

近香移“?”她睜大眼睛,簡直不敢相信,時與期竟然能說得如此坦然:“告訴止戈天的人,說我與你背叛天界已久,這是幫我?”

時與期:“你剛才沒看到玉玄熾為你辯解的模樣麼?我認為,他對你並非不是完全沒有感覺得。恭喜你,芳菲殿主。我感覺你要紅鸞星動了。”

近香移:“……你有病吧?!這和你誣陷我有什麼關聯?還有,我提醒你一句,玉玄熾是修無情道的,他絕不可能動心,更不可能對我生出感情。況且,我對他也早就沒有了那個心思。”

“誒,話別說太早。”時與期道:“你難道不想知道,玉玄熾能夠為你做到什麼地步麼?

“你說得沒錯,他是修無情道飛昇,但他能為你與止戈天之人爭辯對抗,料想這無情道心也不怎麼穩重了。”

時與期自認自己的這雙眼睛看透了事情的本質:“我的眼睛可沒瞎,玉玄熾修行上千年的無情道心,立馬就會土崩瓦解的。若果真被我說中,那也算是成全你們兩個了。”

近香移冷笑一聲:“成全你個屁!我看你不止是眼睛瞎,心也是瞎的!”

“隨你怎麼說,但我有預感,你們兩人終究會走到一起,你也別急著與他割席了。”時與期說:

“你可別忘了,我可是結緣殿的神官,擅長的便是給男女情愛牽線搭橋。你可以質疑我對天界的忠誠,但不能質疑我身為結緣殿神官的辦事能力。”

近香移:“……”時與期是真的瘋子。

都什麼時候了,他居然還想著給別人牽姻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