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蘇舞琴面頰一紅:“言兒,你怎麼可以說這種不知廉恥的話……”

“誒!琴兒,這怎麼叫不知廉恥?言兒與顧小侯爺兩情相悅,情難自禁,這也是人之常情。”李宜春瞥了蘇舞琴一眼。

蘇舞琴那叫一個震驚!

早知道……早知道不把玉佩帶回來了,要是顧小侯爺當真來找蘇淺言,那蘇淺言豈不是飛上枝頭變鳳凰了?這蘇家還有她一席之地嗎?

“母親說得對!言兒,你竟然能勾搭上顧小侯爺,這可是你的本事啊!你不早說對方是顧小侯爺,方才爹爹說的話太重了。這顧小侯爺還住在酒樓呢?塵羽,怎麼不把他請到家中?”蘇吳鮑看向蘇塵羽。

這一看,讓蘇塵羽打了個激靈。

那男子是顧小侯爺?他不僅踢了他一腳,還放狠話威脅他在北源城混不下去……

蘇淺言看著這勢利眼的一家,說道:“我與他只是萍水相逢,一夜情而已!”

“一夜夫妻百日恩!言兒,你可真是我蘇家的福星啊!”蘇吳鮑和顏悅色地說,說完,拉著蘇塵羽說道,“走,為父與你一起去請小侯爺來府上住,那酒樓廂房又潮又吵,魚龍混雜,小侯爺是貴人,怎麼住得慣!”

說完,蘇吳鮑帶著蘇塵羽離家了。

蘇淺言扯了扯嘴角,這沒死成,還變福星了?

此時,蘇舞琴正對著李宜春說悄悄話:“祖母,您之前,不是打算讓言兒與太守之子上官南定親嗎?這話都傳出去了,若是此時來個小侯爺,這……外人會怎麼說我們蘇家呢?”

“琴兒,你不必擔憂!只要能與顧家攀上關係,咱們就舉家遷往京都!那滿京都都是貴公子,祖母這,也是在為你鋪路!你是天之嬌女,日後做國公夫人,做王妃,甚至入宮做寵妃,那都是指日可待的啊!還在意這北源城市井小民的什麼閒言碎語嗎?”

蘇舞琴聽到李宜春這話,原本擔憂的神色一掃而光,眼眸裡忽閃忽閃,幾滴淚順著她精美的臉龐落了下來。

“祖母,琴兒有祖母,琴兒真是前世修來的福分!祖母寧願遭受人指點,也要為琴兒進京謀劃……”

李宜春伸手撫摸蘇舞琴的臉,道:“琴兒,你是祖母的心頭肉,祖母自然是要為你周全一生的……”

婆孫倆感動得抱在了一起。

蘇淺言清了清嗓子,幽幽地說道:“我才不嫁什麼侯爺。蘇家世代經商,如何入得了侯府之眼?入了侯府最多做個妾室!想搬去京都有很多方式,何必讓我去議親遭這罪?”

“言兒,你方才不是還說,你就是愛那個男人嗎?你還往他身上親,大哥拉都拉不動……”蘇舞琴不可思議的看著蘇淺言。

她竟然不想嫁給顧小侯爺?

蘇淺言眉眼彎彎,道:“我現在反悔了,那個太守之子,好像也蠻不錯的!”

聽到她這話,李宜春瞪大了眼睛,指著蘇淺言,道:“你……你真是見識短淺,你若是嫁了顧小侯爺做妾,咱們舉家遷往京都,才能站穩腳跟!否則,去了那京都,也是被排擠的份!你就算是不為琴兒著想,也得為你爹,為你三個哥哥著想啊!”

蘇淺言笑了笑,道:“祖母你這算盤打得好,犧牲小我,成全蘇家滿門榮耀!”

說完,蘇淺言趁她們驚愕的時候,伸手把李宜春手裡的玉佩一把搶走。

“言兒你做什麼?你怎麼可以從祖母手裡搶玉佩?!”蘇舞琴端起蘇家大小姐的架子教訓起了蘇淺言。

“搶?琴兒姐姐你注意點用詞,我這叫拿回玉佩,你們不是想讓我嫁給小侯爺做妾嗎?沒有信物在身,誰會信呢?難不成,琴兒姐姐你想私藏了這玉佩,然後伺機嫁給顧小侯爺做妾?”蘇淺言反問。

蘇舞琴冷言道:“做妾?我不稀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