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便是小侯爺您的侍衛?”蘇塵羽看了一眼名叫暮辭的男子,他的身形與顧承禮相似,都生的高大挺拔,只是不知道面具後是怎樣一張臉。

“是。今日起,他便聽從蘇二姑娘的差遣。”顧承禮說完,便站起來,對著蘇吳鮑拱手道,“晚輩急於回京,就此告辭!”

“顧小侯爺不與小女見個面再走?”蘇吳鮑問道。

“不必了,蘇二姑娘心儀上官公子,如今橫遭變故,怕是誰也不想見,顧某就不湊上去惹人生厭了。待蘇二姑娘冷靜下來,還望蘇老爺替晚輩說些好話。”

“一定,一定!”蘇吳鮑連連點頭!

“告辭!”

送走了顧承禮,蘇塵羽和蘇吳鮑便讓下人引著暮辭去蘇淺言的院子裡頭,還帶了話,說是顧小侯爺留給蘇淺言的護衛。

二人離開後,蘇塵羽頗為擔憂地問:“爹,你說,留一個帶刀的侍衛在府裡,會不會不妥?”

“傻孩子,有什麼不妥?這暮辭是顧小侯爺的人,不怕他顧小侯爺賴賬!”

蘇吳鮑喜滋滋地盤算著,“只要言兒嫁給了顧承禮,咱們就可以進京了!到時候,咱們家的生意,定會遍佈京城……”

說起生意,蘇塵羽又想起蘇舞琴一事,他不禁說道:“爹,我看,也是時候,放手讓言兒碰一碰家中生意了。”

“她大字不識一個,不成!”蘇吳鮑反對道,蘇舞琴精明能幹,將家中生意打理得很好,怎麼可忽然換人!

“爹,言兒日後是要嫁去京都侯府裡的,若是不懂算賬,不會管家,去了豈不是丟我們蘇家的臉?”蘇塵羽掐中蘇吳鮑的軟肋說道,“那顧承禮回京,再帶人來下聘,就算是最快的馬,也得跑兩三個月!這兩三個月,咱們得儘快讓言兒成為一個知書識禮、懂得操持家務的女子!堂堂寧遠侯府,娶一個商賈之女做妻,若言兒上不得檯面,怎麼服眾?到時候,怕是爹您的如意算盤,成了一場空啊!”

蘇吳鮑一聽,果然猶豫了!

“塵羽,你說得對!但是,琴兒管的很好,貿然將她手裡的鋪子抽出來,怕是不妥啊。”

“爹,這些年,我因為要準備科考,讓琴兒管著屬於我的鋪子,現如今,我願意將我名下的鋪子,給一半言兒,就當給她練手了。”蘇塵羽說道。

蘇吳鮑頗為訝異地看著蘇塵羽,“塵羽,爹怎麼覺得,你這幾日對言兒,比從前好多了?你不是,最不喜歡她的嗎?”

蘇塵羽嘆了口氣,道:“血濃於水,爹,言兒救我在先,如今又受辱……”

還被蘇舞琴設計陷害……

“言兒受了委屈,我這個做哥哥的,自是要幫她。她雖看起來跋扈,卻也沒做過什麼傷天害理之事。”

“偷家中地契還不算傷天害理?塵羽啊,爹警告你,只可給一點鋪子她練手,否則,將鋪子虧光了,還不得琴兒來收拾殘局?”

父子二人一邊討論,一邊走,絲毫沒有留意到蘇舞琴躲在一旁偷聽。

她握緊了拳頭,氣的牙癢癢,沒有想到,這一局,沒能讓蘇淺言滾蛋,反而還讓她漁翁得利了!

不過……論做生意,蘇淺言是絕對幹不過她的!最好她虧得家底都沒了,讓蘇吳鮑徹底對蘇淺言失望!

在這之前,她一定要讓二哥哥和三哥哥快些回來幫她才行!

蘇舞琴連夜寫信,讓人捎了出去。

東廂院子裡,蘇淺言換了一身夜行衣,學著暮辭的裝扮戴了面具,推開門,看到暮辭靠在院子門打盹,小蘭又坐在臺階睡覺,便跳窗跑了。

暮辭眼眸微睜,悄咪咪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