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嘞,姑奶奶!”任我行樂呵呵地站起來,憨憨的說道,“姑奶奶,您讓小的們找的赤色石頭,咱們找到了,所以我就趕緊過來告訴姑奶奶了!”

“這麼快找到了?果然人多力量大啊!”蘇淺言眼裡閃爍著亮光,“多嗎?”

“多,多!特別多!”

“好,你們,會採鐵嗎?”蘇淺言問。

“採鐵?”任我行撓撓頭,只是什麼意思?

“咱們只會種菜。”任我行不好意思地說。

“那行吧,我給你畫個草圖,你們就著草圖挖,挖到了,我給你弄點火藥。”蘇淺言說完,噔噔噔跑去書閣。

“暮辭,過來研墨啊!”蘇淺言喊道。

顧承禮放下劍,走了上去。

看著蘇淺言眉飛色舞地畫圖,他心中的疑慮越來越多。

這小丫頭,怎麼會知道如何挖鐵礦?

“你可知,魏國所有的鐵礦,都屬朝廷?”顧承禮沉聲問道。

“我不知道啊。”蘇淺言漫不經心地說。

“那我現在告知你……”

顧承禮話還沒說完,蘇淺言便伸手捂住耳朵,“你說什麼?我沒聽到哦?恩恩?你說啥?我好像忽然有點耳鳴哦。”

顧承禮伸手將她兩隻手掰開,十分認真地說道:“發現鐵礦不報,若被朝廷知道,可是要誅九族的!你不怕死嗎?”

“我沒有說不報。”蘇淺言掙扎了一下,“你把我捏疼了!”

顧承禮連忙鬆開她的手腕,“抱歉。”

蘇淺言哼了一聲,嘀咕道:“你如此盡心為朝廷,朝廷為你了嗎?一個小鐵礦都要逼著我上報……”

“我是怕你稀裡糊塗,怎麼死都不知道!”顧承禮脫口而出。

“噢?”蘇淺言頗為訝異地看著顧承禮,“這世上,竟還有擔心我的人?”

她自穿書做替死鬼後,面對的,都是要逼她死的劇情和人事。

她早就忘記被人真正關心是什麼感覺。

“不過,我就是想死啊。”蘇淺言漾起一個笑容,將內心的波動藏了起來。

顧承禮盯著她燦爛無垢的笑容,說道:“不,你不想死。”

一心求死之人,怎麼會是這樣一副模樣?

“別說的你很瞭解我似的。”蘇淺言拿起筆,繼續畫,“你查你的案,我搞我的銀子,說好了互不干擾的,這個鐵礦,我要定了。天下之大,不全都是高位之人的,這種霸道主義,皇權獨尊在我這裡行不通。”

她頓了頓,繼續說道,“你瞧見那個壯漢了沒?若不是被逼無奈,誰會跑去做土匪?這世道坎坷,你身為拔萃計程車族子弟,卻淪為爭權奪利的武器,實屬遺憾。”

聽著蘇淺言這一番言論,顧承禮反問:“那依你所見,士族子弟該如何?”

“我又不是士族子弟,我沒什麼見解。”蘇淺言將畫好的圖紙捲起來,走到任我行面前。

“給你。明日,你帶著弟兄們下山買工具,火藥我來負責,明日之後,你的妻兒是吃饅頭還是吃燕窩,就看你們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