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呢?朕方才,已經盡力找話題了,但淵兒他不大善言辭啊!”

“陛下,方才您來之前,御南王在與四公主閒聊,不如您去問問她,是聊些什麼?該如何聊啊?眼下這宮裡,最熟悉御南王的,也就只有四公主了。”王公公提議道。

這個提議令齊佑眼前一亮:“好你個老王,不錯啊!你不早說!明日宣四公主來一趟御書房!”

“是!”

翌日,蘇淺言一早便被叫去了御書房。

進了御書房,齊佑便將宮人都遣走,御書房內,只剩下他和蘇淺言。

“陛下一早召淺言來,可是有什麼急事?”蘇淺言好奇地問。

齊佑讓他坐到自己旁邊來,他盯著蘇淺言的臉看了看,問道:“你跟在御南王身邊多久了?”

蘇淺言回想了一下,“就這幾個月。”

這幾個月算得上是真正意義地待在顧承禮身邊照顧他。

之前在北源城的時候,算不得“跟”吧?

齊佑一聽,覺得十分吃驚,僅僅幾個月,便讓顧承禮對她魂牽夢繞!

“朕其實早有個疑問,想聽聽你的說法,如今你知道他是御南王,但朕似乎聽聞你還是稱呼他‘顧承禮’啊?這是為何?”

蘇淺言見齊佑神色凌厲,便解釋道:“陛下,我只是叫習慣了,沒改過來罷了……”

“朕好不容易找回兒子,他姓齊,不姓顧,他是朕心愛的兒子,不是魏國顧侯府家的小侯爺!這一點,朕希望你明白!今後,莫要再叫他顧承禮了!免得惹來他的傷心事!”

“淺言知道了。”蘇淺言點點頭,其實她真的只是叫習慣了而已。

齊藺淵,這個名字對她來說,有些陌生。

不過齊佑說的有道理,既然他已經下決心要做齊藺淵,不做顧承禮了,那她今後還是注意些吧。

這樣一來,也不必讓他想起魏國之事,免得他老想著魏國,還要回去報仇什麼的,書中的他可是得知顧侯府被株連九族之後便黑化了,最後地結局就是一個“死”字。

見蘇淺言還算乖巧,齊佑便說道:“好了,朕也不是責怪你,只是提醒你而已。對了,朕還有一事要問你,你若答得好,朕有獎勵。”

“陛下請問吧?”

“你平日裡,都與御南王閒聊些什麼啊?”齊佑十分好奇的問。

蘇淺言想了想,道:“平日裡就是鬥鬥嘴……"

“鬥嘴?”齊佑眉頭一蹙。

“啊,不是不是……”蘇淺言擺擺手,道,“陛下您是否想著,找些什麼話題與他聊?”

“對對對!朕昨夜去了,淵兒不知是否還沉浸在失去腿腳的悲傷之中,朕總感覺,與他很難親近。”齊佑嘆了一口氣。

蘇淺言安慰道:“陛下,這不是您的問題,御南王自幼在顧侯府便備受言語折磨,他那個爹,顧泰和,不會教兒子,三句不離教導,四句不離訓斥,是以他養成了這樣一個性格。”

“竟是如此?”齊佑不可思議地看著蘇淺言,“朕的兒子如此優秀,他竟捨得訓斥?”

“是啊,我只是在顧侯府呆了一日,便覺得憋屈,更不用提他呆了那麼多年。所以陛下,他不大會表達自己的感情,也沒感受過親情,您要體諒他,他這個人就是這樣的。再說了,他原本以為墨靳庭是他可以信任之人,卻沒有想到,那唯一值得相信的兄弟卻派人來殺他,還殺了他自幼一起長大的護衛,陛下,您說,他這心裡的創傷,是不是很大啊?”

聽蘇淺言這麼一說,齊佑心裡可傷心了,他連連嘆氣:“那朕應該怎麼辦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