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那一會兒我會與殿下解釋,你不是不敬,而是不得已。這男人的臉,也是得護著的。”蘇桑梓傻傻地笑了起來,拉著蘇淺言往驛站裡走去。

墨靳庭身邊跟著李公公,還有一些金淵閣的暗衛。

他著一襲緊身衣袍,外加一件大氅,雖風塵僕僕,卻難掩貴氣。

驛站裡的人已經被清空,蘇桑梓帶著蘇淺言進去見墨靳庭。

“卑職蘇桑梓,參見太子殿下。這位是卑職的千夫長帥哥,一路是他一馬當先,在前面帶路,使的整個隊伍不敢懈怠,馬不停蹄!”蘇桑梓介紹道。

墨靳庭平日裡都是用眉毛看人,今日也不例外,根本就沒拿眼睛看他們兩個,抿了一口茶,說道:“領頭羊很重要。你們路途遠,卻是最早抵達文城與孤會合,做的好,今日起,孤便跟隨你們,一同前往,不過……”

墨靳庭看著茶杯,道:“讓你的千夫長,換上孤的衣服,孤的儀仗會護送他前去。”

蘇淺言一聽,這不是他慣用的替身計倆嗎?

之前一直都是讓顧承禮做他替身。

“是!殿下!”蘇淺言想也沒想地拱手應承下來。

蘇淺言與墨靳庭互換了衣服,拿著墨靳庭的令牌,坐上了那華麗的馬車,與蘇桑梓他們分道揚鑣。

這麼惹眼的儀仗,果然一路不是很太平,時不時就要遭人行刺一番。

好在墨靳庭身邊的暗衛都不是吃素的,基本不用蘇淺言動手。

約莫趕了二十幾日路,可算是接近邊關,李公公命令在雪城外的客棧落腳。

入了夜,蘇淺言躺在床上,她總感覺一進入雪城,便一直有人跟著她。

但是暗衛沒有出手,證明他們沒有發現。

此人身手了得,不是一般人。

此時,外頭颳起了一陣風,忽然客棧西面起了火,外頭吵吵鬧鬧,蘇淺言拿著匕首起身。

剛下床,一個敏捷的身影便推開窗戶,朝她襲來。

蘇淺言拿著短匕首與他對打了一陣,對方似乎察覺到這不是太子,趁他走神的剎那,蘇淺言指尖射出銀針,射落他的面罩,露出一張清秀的臉。

“玉書?!”蘇淺言脫口而出。

玉書愣了一下,此時外頭閃過暗衛的黑影,蘇淺言忙將玉書拉到床榻上,自己翻身上床。

“殿下,沒事吧?”

“無事,快去救火!”

“是!”視窗暗衛的身影消失不見。

玉書瞪大了眼睛看著蘇淺言,不可思議地問:“蘇淺言!怎麼是你?!”

蘇淺言壓低了聲音,將紗帳落下,低聲道:“我還想問呢,怎麼是你?你不是顧承禮的護衛嗎?你為什麼要行刺太子?顧承禮人呢?”

提及顧承禮,玉書眼眶微紅,她瞪著蘇淺言,質問道:“你如今,成了太子的走狗?你對得起主子的真心相待嗎?!蘇淺言,是我看錯你了!主子受難時,你卻成為了太子妃!”

“我問你顧承禮人呢?!”蘇淺言箍住她的脖子,急紅了眼。

玉書被掐的喘不過氣來,她正想咬舌自盡,蘇淺言朝她胸口戳了一指,她瞬間無法動彈。

“要殺要剮,悉聽尊便!”玉書頗有氣概地說。

“我殺你做什麼?若我想殺你,方才就不會讓暗衛離去!我此番來關外,便是為了找顧承禮,你告訴我,他到底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