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南宮霜月眨著大眼睛,抿唇點點頭

待季扶辰走出去,南宮霜月羞得捂著臉,嗚嗚嗚嗚,沒形象了,她的臉一定好髒!髒到季扶辰要親手幫她擦!氣死人了,齊赫連,你個大混蛋!

季扶辰走到院子裡,看到隔壁房內,顧承禮和蘇淺言也在就著燭火看供詞。

蘇淺言看得很快,一目十行,看了一些沒什麼用的,和一些大致差不多的供詞,便分類放好。

“眼睛疼了?”顧承禮見蘇淺言揉眼睛,便將她面前的供詞都拿走。

“這能不疼嗎?這一根蠟燭,我再看下去,就要得青光眼了!”蘇淺言吐槽道,“這個殺千刀的齊赫連,好好的放什麼火!蠟燭鋪都燒完了。”

“青光眼是什麼?”顧承禮問。

“就是一種眼疾。”蘇淺言扯走顧承禮手上的供詞,神秘兮兮地問道,“明日再看吧!你想不想喝酒?”

“喝酒?”顧承禮指了指自己的大腿,“你是醫者,我能不能喝,你心裡有數。”

“哎呀!神經緊張了一天,大獲全勝,我喝口小酒放鬆一下!”蘇淺言站起來活動了一下筋骨,“你看著我喝。”

“……你哪來的酒?”顧承禮問。

“月兒姐姐今日挖出來的桃花釀,我趁亂從公主府抱出來了!叫上季扶辰和月兒姐姐,咱們小酌幾杯,明日啟程上京,在馬車裡看供詞,你覺得如何?”

“蘇淺言,你出息了,大火還衝進去抱一罈酒出來?”

蘇淺言俯下身,在顧承禮耳邊小聲說道:“也不止是一罈酒,我還把我的包裹拿出來了。畢竟我的包裹裡有很多值錢的東西。你懂的!”

蘇淺言說完,便朝顧承禮揮揮手,打算跑去叫南宮霜月來喝酒。

剛跑出去,便撞上季扶辰。

季扶辰臉上帶著怒意,拔劍對準了蘇淺言:“御南王是公主未來的夫婿,你們二人怎可耳鬢廝磨?!”

蘇淺言被嚇了一跳,此時房內 射出一根銀針,打落季扶辰的劍。

蘇淺言看著那銀針落地,心想,顧承禮真是孺子可教,現在銀針用得比她還狠!

季扶辰看向屋內,顧承禮正沉著臉,眸光深邃地看著他,那眼神彷彿在警告他,莫要動蘇淺言。

蘇淺言忙解釋道:“季將軍,月兒姐姐還沒有給你說清楚吧?其實月兒姐姐不喜歡御南王……她喜歡……”

“喜不喜歡,他都是公主的夫婿!”

“不是啊……感情之事,怎麼可以強求?難道,你也不在意月兒姐姐是怎麼想的嗎?”蘇淺言問道,此時南宮霜月聽到聲音,便走到門口,聽他們說話。

之前蘇淺言說過,要大膽爭取,但她的確是不忍破壞現在與季扶辰之間的關係,怕一旦捅破了這一層膜,二人便回不到從前。

所以她打算偷聽,聽聽季扶辰是怎麼一個態度。

季扶辰轉身面對著顧承禮,說道:“御南王,公主因為你自幼失蹤,婚事卻沒有擱置,公主自年幼便一直受盡冷嘲熱諷!你如今回來,卻還帶著一個女人,你置公主的臉面於何顧?!”

顧承禮意味深長地看著他,說道:“他人的臉面,於我何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