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淺言走到帶著面紗的蘇舞琴身邊,嘖嘖地說:“姑娘,你這辦法不行啊!”

蘇舞琴不想讓蘇淺言認出她,便夾著聲音,問道:“那你可有良策?”

“放火燒啊,一燒,水路就露出來了。”蘇淺言笑道。

“你當我傻?”蘇舞琴反問。

“那不然呢?還能怎麼樣?對了,我的船,明日就要開張了。”蘇淺言提醒道。

“什麼?你不是看好了日子,是這個月十五嗎?”

“喲,你怎麼知道的?”蘇淺言故意露出訝異的表情。

“聽說的!”蘇舞琴忙糊弄道。

“呵,我這個人啊,就是善變,我想什麼時候開張,就什麼時候開張。”

“你就不挑吉日嗎?”

“什麼吉日?我開張的那日,就是吉日。”蘇淺言意味深長地一笑,然後轉身走了。

蘇舞琴看著蘇淺言那艘氣派的大船,又看看自己停在遠遠湖心的船,氣得毫無頭緒。

她裹緊大氅,走回轎子裡,這蘇淺言明日開張,不行,得進宮跟麗妃娘娘彙報,請幾個幫手,今夜將蘇淺言的船燒了!

想到這,她急匆匆命人往宮裡走。

回到江霏麗宮裡,她急急地說明情況:“麗妃娘娘,蘇淺言實在是過於狡詐,她夜裡偷偷將船駛回岸邊,令奴婢的船停靠在了湖中心!如今天氣驟冷,湖面都結了冰,蘇淺言又說打算明日開張,若是不解決掉蘇淺言的船,奴婢的船定是要虧損呀!”

江霏麗瞥了她一眼,問道:“你不是說,你有信心贏了蘇淺言嗎?”

“奴婢出師不利,都是因為蘇淺言過於狡猾,奴婢才會中了蘇淺言的計謀……”

“這可不是什麼理由,蘇舞琴,你眼下是想本宮怎麼幫你?”江霏麗不滿地問。

蘇舞琴說道:“麗妃娘娘,只要今夜把蘇淺言的船燒了……”

“放肆!這可是京都,天子腳下,那蘇淺言又有祁王做靠山,燒了一艘樂船,若是蘇淺言想要追究到底,那是誰的責任?”江霏麗質問道。

蘇舞琴緊張地磕頭,說道:“娘娘,是奴婢一時心急失言……”

“看來,你不像你自己說的那麼厲害啊!蘇舞琴,本宮留你,是因為你自己說可以掌管好樂船。若是你沒什麼用處,就儘早離開,本宮另外派人便是了。”江霏麗失望地看著蘇舞琴。

這話是威脅,也是警告,反正她江霏麗又不是非用蘇舞琴不可。

蘇物體自然聽出了這話的意思,她忙說道:“麗妃娘娘,奴婢想到辦法了,請娘娘再給奴婢一個機會!”

“那行吧,明日蘇淺言開張,你最好不要讓本宮聽到她順利的訊息,若不然,本宮一個不悅,便將你趕出京都去。”

“是!”

蘇舞琴從麗妃宮中灰頭土臉地走出來,碰上墨靳庭的儀仗遠遠行來,她忙跟著其他人一樣,背對著儀仗站好。

待儀仗浩浩蕩蕩地行過,她才回頭看了一眼。

那華麗的轎攆裡,坐著太子……

若是有朝一日,她可以坐在裡面……那還需要被麗妃這樣羞辱嗎?

若是她能坐在裡面,捏死蘇淺言,那也是易如反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