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至於和江霏麗聯手,在她經營樂船的時候,江霏麗可是多次搗亂阻撓,這一些,他統統都知道。

所以,蘇淺言會出手傷皇后,唯一的原因,就是,她是在玄德宮中了毒。

因此他在進玄德宮之前,已經命李公公暗中去查今日玄德宮中所有的茶盞。

而他則親自來會一會江霏麗,還未進來,便聞到一股酒香,看來,江霏麗是打算提前慶賀了。

“麗妃娘娘好興致,竟還藏了桃花釀?”墨靳庭看向被清河藏在書櫃上的桃花釀。

江霏麗尷尬地說道:“太子何意?本宮難道,連小酌幾杯都不可以嗎?太子雖是儲君,本宮卻也是陛下的妃嬪,太子這般管束,怕是不妥?”

“小酌幾杯自是可以,只是皇后娘娘遇刺,麗妃娘娘卻在這裡喝酒,難免有些不妥。”

“皇后娘娘遇刺了?誰如此膽大包天,敢打皇后娘娘?”江霏麗做出驚訝的表情。

打?墨靳庭笑了笑,道:“麗妃娘娘怎麼知道,皇后娘娘是被蘇淺言打了?”

“這……她手上又沒有兵器,肯定是打了呀。”江霏麗漫不經心地說。

清河站在一旁,頗為緊張,其實她們一早就知道皇后被蘇淺言打了一掌。

“不過,太子殿下,你來玄德宮,不會是想將此事,栽贓嫁禍給本宮吧?”江霏麗問道。

墨靳庭一愣,問:“麗妃娘娘何出此言?”

“人,是太子讓本宮留下的,這事兒,太子殿下不會忘記了吧?本宮因太子的囑咐,將蘇淺言留下了,而這蘇淺言去了賞雪閣,行刺皇后娘娘,若是這件事本宮說出來,太子覺得,皇后娘娘會怎麼想?陛下會怎麼想?”

看著江霏麗深沉的目光,墨靳庭勾了勾唇:“麗妃娘娘這話,倒也有幾分道理。”

“所以啊,這蘇淺言自作孽,卻要你我二人替她收拾殘局,說不過去吧?太子殿下,你可不要將責任推在本宮身上。這宮裡宮外的人,都知道蘇淺言三番兩次挑釁本宮,本宮若與她是一夥的,誰信呢?”江霏麗頓了頓,繼續說道,“所以啊,太子,你還是先想想,怎麼擺脫你自己的嫌疑吧。”

“你威脅孤?”墨靳庭饒有深意地看著江霏麗。

江霏麗漾起一抹笑意:“怎麼敢?您是儲君,我不過是陛下一個妃子,若是威脅了殿下……”

她忽的壓低了聲音,道,“殿下會不會像對陛下那樣,給本宮吃一些不該吃的藥呢?”

這話意味深遠,墨靳庭深邃的目光中,閃過一絲淺淺的笑意。

皇上的確不是自然病重的。

而是……他已經給皇上餵了好久的“藥”。

此事,江霏麗怎麼會知道?

“殿下,只要你不動本宮,本宮也不會動你。”江霏麗說道。

墨靳庭緩緩起身,說道:“麗妃娘娘,你是不是搞錯了什麼?”

他俯下身,湊到江霏麗面前,沉聲道:“孤自小便不受脅迫,今日蘇淺言一事,娘娘就是認,也得認,不認,也得認!”

“太子!本宮沒有幹過什麼刺殺皇后的事,你莫要將髒水往本宮身上潑!你就不怕……”江霏麗瞪大了眼看著墨靳庭。

“怕什麼?李公公,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