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沒什麼文化。”蘇淺言拍拍手,說道,“不過,跟你這種白痴對話,不需要什麼文化。”

“你……”墨靳庭被她這麼一懟,心頭的火冒了起來,一旁的侍衛個個瑟瑟發抖,站在不遠處的嬤嬤也顫抖著。

這女人真是活膩了!

“你什麼你?這裡是選妃之地,你一個暗衛在這裡做什麼?哦,我知道了,你是想著趁著今日美女雲集,前來揩油?”蘇淺言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

“揩油?”這是個什麼詞?墨靳庭表示聽不懂。

“還是吃豆腐?”

“吃豆腐?”

“色鬼!”蘇淺言剜了他一眼,哼了一聲,轉身離去了。

墨靳庭看著她離去的背影,吃驚的說不出話來。

蘇淺言,好你個蘇淺言!

不管揩油是什麼,吃豆腐是什麼,反正“色鬼”二字不是好詞!

故意扮傻,明明知道他的身份,卻依然如此囂張!

她當真不怕他治她罪嗎!

蘇舞琴瞪大了眼睛看著蘇淺言這一系列操作,有些震驚。

看來,蘇淺言你死定了。

聽聞太子的脾性,可不是很好。

她看向站在一旁的梁秋華,小聲地說道:“天啊,蘇淺言竟然敢惹太子殿下。若是此刻有人出去指責她一番,太子殿下一定會刮目相看的。”

“你是說……”梁秋華猶豫地看了一眼墨靳庭,他的背影十分挺拔帥氣,但可以看出他現在很生氣。

梁秋華將目光移向蠢蠢欲動的蘇舞琴,然後鬼使神差地跑了出去,“殿下,您沒事吧?”

墨靳庭看向正在幫他拍袍子的女子,眉心一擰,一股厭惡之感湧了上來,他一腳踢開梁秋華,冷色道:“何人?”

“小女……小女是大理寺少卿之女梁秋華。方才見殿下您受驚……”梁秋華跪下來,害羞地說。

“你怎麼知道我是殿下?是哪個殿下?怎麼,你調查過孤?現在的秀女是越來越膽大包天了?拉出去,永世不得入宮。”墨靳庭完全不給梁秋華解釋的機會,嘴裡一頓唸叨,旁邊的侍衛便衝了過來。

“遵命,殿下!”侍衛拉起梁秋華,梁秋華驚恐地看著墨靳庭,“殿下!殿下……”

墨靳庭沒有理她,抬腳邁進了玄德宮。

不遠處的嬤嬤回頭看了一眼選秀的眾女子,說道:“這便是老奴讓各位慎言的緣故!咱們這位太子殿下,素來不喜女子靠近,也不喜歡吵鬧的女子。殿下是天之驕子,窘迫之時被人看見,大家都要洗乾淨眼睛,當做什麼都沒有看見,否則,下場就會像那梁秋華一般!”

“多謝嬤嬤提點!”

蘇舞琴看向墨靳庭的背影,留意到他今日穿著常服,若不是方才嬤嬤說,她這種不認識太子的,的確不會知道他的身份。

蘇淺言進了玄德宮外院,江霏麗的貼身婢女清河走了出來,看到蘇淺言形單影隻,便想趁機教訓一下她,以便幫麗妃娘娘出氣。

“靈玉縣主,來到正好,去幫娘娘泡一壺茶來。”清河走到蘇淺言面前,說道。

“你是什麼玩意,既然知道喚我縣主,就該先行個禮,再者,你讓我去泡茶,那你做什麼?你不是奴婢嗎?”蘇淺言道。

清河看著她,擰眉道:“奴婢是麗妃娘娘身邊的人,一會兒還有旁的事要辦。”

“好生奇怪,你有旁的事要辦,我也有重要的是要辦。若是你耽誤了本縣主見太子殿下,令太子殿下錯失美人一個,你可知罪?你尋別人去泡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