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淺言瞥了他一眼,揚了揚手裡的圖紙,說道:“買好啦。”

墨靳庭見那圖紙是一艘船,才知道自己搞錯了。

“買這個船?你哪裡來的銀子?”墨靳庭問。

“這你就不用擔心了。”之前她藏了挺多銀票的。

“顧承禮給你買的?”

“不是他,我沒他還活不了了嗎?”蘇淺言推開墨靳庭,走進了府裡。

墨靳庭聽著這話有點意思,他沒有去追蘇淺言,而是等在門口,等到顧承禮來了,便問道:“你這白天替孤辦案,夜裡還要陪女人,不累?”

顧承禮看向墨靳庭,拱拱手:“殿下有何指教?”

“回東宮,孤有點事要與你細說。”

顧承禮看了一眼緊閉的大門,又思及方才在馬車裡的尷尬,他點點頭,跟著墨靳庭離開了。

回到東宮,墨靳庭見顧承禮臉色有點不好,便說道:“怎麼,孤將你喊回來,你不高興了?”

“不敢。”

“不敢?瞧你這樣子,怎麼,吵架了?”墨靳庭好奇地問。

“沒有。”

“你能說多幾個字嗎?”

“可以。”

“……”墨靳庭無奈地搖搖頭,遞給顧承禮一張摺子,“有人彈劾吏部尚書,你看看。”

顧承禮接過摺子,開啟掃了一眼裡頭的字。

“吏部尚書林德元,涉嫌貪汙受賄,將京外各類小官職明碼實價賣出,價高者得,甚至在各地舉子之間遊刃。”墨靳庭說道,“此事,務必查個清楚,父皇不能再受刺激了。這幾日,你讓左司的人盯緊了尚書府,將林德元的一言一行監視到位。”

墨靳庭頓了頓,說道,“孤想讓你出京,順著摺子裡的線索,找到證人,送進京來。”

“領命。”顧承禮站起來,拱拱手道。

顧承禮離去後,李公公走進來,說道:“殿下,皇后娘娘那裡說了,明日在宮中辦賞雪宴,實則是為殿下您選太子妃,您看看是否要去啊?”

“太子妃?呵,孤若此刻定了下來,那幫老傢伙,還會這麼容易聽孤的?再拖一陣子,就說孤抱恙,不去了。”

“是!”

“對了,給父皇的藥還有嗎?”墨靳庭問。

李公公點點頭:“每日都送過去,夠的。”

“那就好,藥,不能斷。”墨靳庭敲了敲桌子,意味深長地看著案桌上的硃紅硯。

江霏麗宮中,她收到青萍嬤嬤的書信,說她看中的船被蘇淺言截胡了,氣的牙癢。

墨成玉看了信,憤憤不平道:“母妃,這個蘇淺言太過分了!表哥怎麼還沒把她殺死啊?”

“許是沒有機會。”江霏麗忍著一口氣,說道,“明日,本宮要出宮去佛寺祈福,趁機在外頭將那個小賤人殺了!”

“母妃,我也跟母妃一同前去!”

“好,母妃教教你,怎麼對付這些不知深淺的人!”

翌日,江霏麗來到京郊的佛寺祈福,她每個月的十五都會來這裡拜佛,儀仗十分華麗,整個佛寺外頭都堆滿了人不給進。

“麗妃娘娘又來求子了!”圍觀的百姓議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