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晌午,宮裡來人宣蘇淺言和任恬澄進宮赴宴。

“祁王殿下醒了,所以陛下讓太子在東宮設宴,請靈玉縣主和任小姑娘進宮一敘。”來宣旨的公公解釋道。

“我也能去嗎?”任恬澄高興地看向公公。

“自然,祁王殿下病重時,都是您用心照顧,祁王殿下說,一定要邀請任姑娘!”

“耶!!我也能進宮啦!”

“靈玉縣主、任姑娘,請吧!”

蘇淺言和任恬澄上了馬車,往東宮行去。

在馬車裡,任恬澄十分緊張。

“姑奶奶,要是見了太子殿下,說錯話了怎麼辦?”任恬澄問道。

“沒事,有我在呢。”蘇淺言琢磨著,這東宮是太子的地盤,顧承禮是太子的人,她又救了墨添祁,這太子對她應該會客客氣氣,沒機會惹事。

若是無端惹了事,打不死,還帶一身麻煩,說不定又要欠顧承禮人情。

到了東宮,蘇淺言和任恬澄跟在那個公公身後,來到了玉竹殿。

殿內站著好些侍女,桌上擺滿了點心和酒水,不過,沒有見其他人。

“太子殿下還沒下朝,殿下交代了,讓二位上座,不必拘謹。殿下若是下了朝,便第一時間過來。靈玉縣主,請先聽聽曲兒吧”公公引著蘇淺言和任恬澄來到一張擺滿點心的案桌前。

“有勞公公了。”

那公公離開後,一群舞姬和樂師婀娜多姿地從側門飄入,在殿中央跳起了舞。

蘇淺言便拉著任恬澄坐了下來,一邊欣賞絲竹,一邊吃東西。

這個位置,欣賞歌舞視野最好。

“姑奶奶,這是什麼呀?軟趴趴的,能吃嗎?”任恬澄指著一旁的點心問道。

蘇淺言看了一眼,那點心有點像棉花糖,但不似棉花糖那樣有固定的形狀,而是軟軟的癱在玉碗裡。

“我也沒吃過,嘗一嘗。”蘇淺言用勺子舀了一點,放進嘴裡,入口即化,有點像雪糕,但又不是雪糕。

挺別緻的。

“好吃,你也嘗一嘗。”蘇淺言朝任恬澄使了使眼色。

任恬澄高興地拿起勺子,嚐了起來。

二人正吃著,江霏麗的聲音忽然傳來:“大膽!竟敢坐本宮的座位!”

蘇淺言和任恬澄循聲望去,看到江霏麗被一群女婢簇擁著,款款走來。

任恬澄有些害怕,揪著蘇淺言的衣角,“姑奶奶,我們是不是做錯了?”

蘇淺言按住她的手,道:“這位置,是那個公公引我們坐的,別怕。”

“嗯……”

“大膽,見了麗妃娘娘還不下跪?!”青竹走上前來,看到那人是蘇淺言,便故作訝異的模樣,“又是你這個不懂規矩的縣主?!你可知你坐的是麗妃娘娘的位子,你吃的是麗妃娘娘的點心?!”

蘇淺言抬眸看了一眼青竹,“哦?這碟子上可有寫名字啊?這桌子可有刻著麗妃娘娘的名字?若是沒有,怎麼能斷定這是麗妃娘娘的位子呢?莫不是麗妃娘娘串通了東宮的領事公公,故意讓那公公引我坐這兒,這樣一來,您好按照宮規來責罰我?”

“你血口噴人,我們娘娘怎麼可能串通東宮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