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公,您不知道,他偷了家中五千萬兩銀子,被發現,就一把火燒了賬房,還企圖殺了琴兒!如此大逆不道,不逐出家門,對不起蘇家的列祖列宗啊!”李宜春解釋道。

眾人聽了,紛紛嘆息,這蘇塵羽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那我們再等等吧!”

李宜春怕夜長夢多,不如就趁著他還沒回來,趕緊把事情辦了。

“諸位叔公,雖然他人沒回來,但照樣可以將他逐出家門的!”李宜春說道。

蘇吳鮑心情沉重的看向李宜春。

就這樣,蘇塵羽在不知情的情況下,被蘇家剔除了名字。

此刻的蘇塵羽睡在客棧地板上,半夜才醒來,他睜開眼睛,看到蘇淺言躺在床上,便猛地坐起來。

他死了嗎?

怎麼會在地板上?!

蘇淺言被他的動靜吵醒,眼睛微微睜開,翻了個身,看向地板上的蘇塵羽:“醒了啊?”

“言兒!”蘇塵羽起身,走到床邊,看著蘇淺言,“言兒,我死了嗎?”

“你說呢?”

“我不知道啊!”

蘇淺言打著哈欠坐起來,說道:“你差點就死了。我真沒想到你這木魚腦袋會想到一把火燒了賬房!更沒想到,你連蘇舞琴一個弱女子都對付不了!”

“我……”蘇塵羽眨了眨眼,感覺頗為內疚,“哎……除了將賬房燒了,我實在是想不到可以為蘇家解困的辦法!至於蘇舞琴,我本想將她燒死,此事由她而起,她該負起責任!是我太不瞭解她了,沒有想到,她和二春,都如此心狠手辣!”

“現在知道也不晚。”蘇淺言瞥了一眼一旁案桌上的食盒,說道,“吃點東西吧。自己拿,我睡會兒。”

“言兒!”蘇塵羽將打算躺下的蘇淺言拉起來,說道,“言兒,你又救了我一命,不行,我現在要回蘇家,看看蘇舞琴到底打算怎麼樣!我不能讓她把蘇府拉下水!”

“別回去看了!你已經不是蘇家人了!”蘇淺言脫口而出。

方才客棧裡的人都在議論,說蘇家把蘇塵羽從族譜中剔除了。

“你說什麼?”蘇塵羽大吃一驚。

蘇淺言走到桌前,慢條斯理地將裡面的食物取出來,說道:“蘇家人將你逐出家門了。”

“……”

“若我沒有猜錯,這蘇舞琴定是在蘇吳鮑面前抹黑你,說你偷了家中銀子給上官弘毅,怕被發現,所以一把火燒了賬房,還打算燒死她!而上官弘毅要這麼多銀子,定有蹊蹺,加之祁王一案,百里山的果農去了猛虎山替上官弘毅辦事,蘇舞琴一定能分析到上官弘毅背後的勢力,以及他要做什麼!”

蘇淺言頓了頓,繼續說道,“只要蘇吳鮑不是個傻的,都能聽出蘇舞琴想表達什麼,這樣一來,為了活命,蘇吳鮑便將你逐出家門,和你撇清關係!而蘇舞琴篤定了你會被燒死,所以才走了這一步險棋。”

蘇塵羽聽了,走到蘇淺言身邊坐了下來,他的表情,從震驚變為失望。

“看來,我若出現,再怎麼解釋,都沒有人會信我的了。”

“他們不信就不信囖,這一局,還沒走完。”蘇淺言意味深長地說,“吃吧,吃飽了,才有力氣看戲啊。”

“看戲?”蘇塵羽看向蘇淺言,她十分淡定。

“你以為,上官弘毅會這麼放過蘇舞琴?他一定還會跟蘇舞琴伸手的!”蘇淺言咬了一口糕點,覺得膩得慌。

“你吃吧,我睡了。”她放下糕點,往床邊走去。

蘇塵羽看著她毫不忌諱他在場,瀟灑地上床睡覺,心裡頭萬分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