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語亭沒有搭話,只是冷冷地盯著那人的眼睛,半晌,冷笑一聲。

那人竟是瑟縮了一下,嘟囔了句:“搞什麼啊。”

“別鬧了。”柳語亭寒著臉,冷冷道。

“什麼啊,”麻臉男不滿地嚷嚷起來,“我們認識嗎?”

少女臉一沉。她望著身邊因為好奇而聚集起來的人群,不禁皺眉,有些暴躁的“嘖”了一聲,聽得麻臉男也不禁皺眉。

“我說你就是認錯人了,我跟你說,我······”麻臉男說話時滔滔不絕。

她卻只是冷冷地瞥了一眼麻臉男,冷笑一聲:“我認錯了?虞陰鑑,可以啊,那你今晚就不用回去了。”說罷,轉身便走。誰知剛一抬腿,就頓住了。

柳語亭深吸一口氣,黑著臉向下望去,只覺得太陽穴突突跳著疼:“放手。”

麻臉男一臉淡定的抱著少女的大腿,聲音一變,磁性中帶著倦懶撩人的尾音:“不放。”

“呵。”柳語亭仰頭望向天空,開始後悔自己怎麼沒將她那柄唐刀帶出來。

大意了。

······

半個時辰後,柳語亭的住處。

“我說兄弟,你行啊!為跑個青樓易容變音都學會了?”

正在洗臉的虞陰鑑無語地望向笑成大蝦的遊文信——正是那榜下的瘦削高挑少年。

遊文信向他做鬼臉。但他剛做到一半,就是一個沒繃住,鬼臉也不做了,抱著肚子蹲在地上就笑個沒完。

虞陰鑑差點將臉盆裡的水潑過去。

“別鬧了。”柳語亭則是淡淡道,“文信,說一下名次吧。”

“好咧,”遊文信笑嘻嘻地應道,“這回前三甲可是被咱們包了啊。”

突然,他有些裝模做樣道:“語亭,我說完你可不要······唉。”

聽著遊文信的一聲嘆息,少年們的心都提了起來。只有柳語亭微微皺眉,冷笑一聲,淡淡地問:“你落榜了?”

“我······沒。”遊文信被噎得嘴角一抽,“害,為啥是我落榜?”

“長得蠢唄。”超記仇的虞陰鑑在一旁補刀。

遊文信翻了個大大的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