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鵑趕緊凝神看了過去,這不看不要緊,一看之下她的魂兒都差點兒被嚇掉了,來人身材挺拔,精神矍鑠,不是別人,正是當今的楊家家主楊程,也就是楊錚的父親。

“這可如何是好。”

杜鵑嚇得花容失色,一雙小腳僵在了原地,一動也不能動。

楊程今年約莫五十來歲了,可是從他的身上卻看不到多少的暮氣,他身材高大,身姿挺拔,雙目炯炯有神,走起路來的時候完全像個年輕人一樣英姿勃發。

此刻他雙手揹負在身後,正緩步朝著楊錚的臥房走去,他並沒有嘴裡那條有護衛看守著的大路,而是走了一條鮮有人經過的小道,以至於楊錚的心腹都沒來得及及時通知他家主回來的訊息。

杜鵑呆呆的愣在原地,她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了,楊錚吩咐過讓她守在房門口,而現在楊錚的父親顯然是要去找自己的兒子,她這個小小的侍女難道還敢上去攔住對方嗎。

“這可怎麼辦啊,若是我沒有來得及通知少爺,那今後的日子可就慘了,以他的性子,絕對不會輕易放過我的。”

杜鵑哭喪著臉站在原地喃喃自語著,楊家家主和她之間的距離也在逐漸的拉近之中,很快楊程就看見了她。

“完了完了,家主已經看見我了,現在就算跑過去告訴少爺也來不及了。”

杜鵑的臉上露出一抹悲哀之色,而後她又轉念一想,若是老爺待會兒進去看到少爺跟那個青樓女子廝混在一起,以老爺的性子定然會將那個不乾淨的女人逐出家門,從此之後她的楊家少爺不也就回來了嗎,說不定還會對她更好。

“賤女人,別怪我心狠手辣,要怪就怪你不懂的先來後到的規矩吧。”

杜鵑銀牙一咬,眼中劃過了一抹冷光,隨後就在心中拿定了主意。

“杜鵑,你不去幹活兒,待在這裡幹什麼呢。”

楊程遠遠的望見了丫鬟杜鵑,他當即皺了皺眉頭,有些不悅地開口問道。

杜鵑咬咬牙,衝著楊家家主微微躬身,心中一發狠就張嘴說道:“奴婢見過老爺,奴婢本來是在少爺臥房裡幹活的,可是少爺後來就讓奴婢出來了,奴婢也沒有辦法。”

楊程聞言一愣,疑惑地問道:“那臭小子難道又在幹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兒,竟然把你都給攆出來了。”

杜鵑搖了搖頭,裝作疑惑不解的開口說道:“還請老爺您息怒,少爺他在房間裡邊兒幹什麼,奴婢真的不知道了,或許在睡覺吧。”

楊程聞言直接嗤笑了一聲,不信的說道:“以那小子的野猴子性格,怎麼可能會在大白天裡跑去睡覺,十有八九又在屋子裡搞些莫名其妙的事情,老夫這就去瞧瞧。”

話音落下之後,楊程邁開步子朝著楊錚的住房走去,杜鵑猶豫了一下,隨後張嘴道:“老爺,有件事情我不該瞞你,是少爺他讓我守在這裡的,如果您進去之前奴婢沒有事先通知少爺,那奴婢今後的日子會很難度過的。”

說完這番話之後,杜鵑便捂著眼睛輕聲抽泣了起來,看起來可憐兮兮的。

楊家家主聞言果然回過了頭來,他若有所思的看了杜鵑一眼,一下子就明白了杜鵑的話外之意。

“你放心吧,待會兒我就說是我自己走小路過來的,你沒有看見我也是情有可原,他不會對你怎麼樣的。”

楊家家主望著杜鵑輕聲開口安慰了一句,他很瞭解自己那個長子的德性,如果讓楊錚知道杜鵑沒有遵從他的命令,那麼這個丫鬟以後恐怕天天都會受到楊錚的打罵。

“謝謝老爺,奴婢給老爺磕頭了。”

杜鵑喜極而泣,趕緊跪在地上衝著楊程磕了四五個響頭,楊程靜靜地看著,隨後頭也不回的向前走去,沒有再理會杜鵑了。

杜鵑緩緩地從地上站起身來,她臉上的悲傷和恐懼之色在一刻消失的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則是幸災樂禍的笑意,她甚至已經料想到了待會兒楊家家主看到自己兒子正在做的事情之後臉上會是何種的表情。

如她所料,楊家少爺此刻正和那名叫如花的青樓女子享受著魚水之歡,二人在鬆軟的大床上赤身裸體的交纏在一起,時不時的發出一道或嬌媚或低沉的呻吟,小小的房間之中瀰漫著無限的春光,任何人在此見到眼前的景象,都會羞紅雙頰。

“這臭小子大白天的將房門鎖住幹嘛。”

楊程走到了自己兒子的房門前,而後伸手一推卻沒有把門推開,他狐疑地嘀咕了一句,隨後緩緩地俯下身來將耳朵湊近到門板之上,準備聽聽裡邊兒的動靜。

“少爺,你輕點兒,奴家快要受不了了。”

如花赤裸著身體,臉上一片潮紅,嘴裡還在不斷的大口喘息著。

楊錚嘿嘿一笑,雙手在如花柔若無骨的嬌軀之上肆意撫摸著,同時淫邪地開口說道:“你這小騷蹄子,本少的魂兒都要被你給勾走了。”

“少爺你就知道欺負奴家,再不停下來,奴家就要被你給玩兒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