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隱潑浪鼓似的直搖頭,隨後連連擺手否認道:“娘子瞧你這話說的,小紀成不是咱倆的孩子嗎,難道我就不疼他了?虎毒還不食子呢,這小傢伙可是我唯一的兒子,我怎麼會讓他受到傷害呢。”

聽到明隱這話,紀卿年臉上努力擠出了一抹笑容,旋即言不由衷地開口說道:“你知道他是你唯一的兒子就好。”

話音落下,紀卿年的心中卻是忍不住一澀,說謊話顯然並不是她所擅長的事情,不過此刻夜黑風高,藉著那微弱的月光,明隱倒也沒看出紀卿年的異常之處。

“究竟要等到什麼時候我才能將那個秘密告訴明隱呢,或許此生都要將此事爛在心中吧。”

紀卿年心中喃喃自語著,旋即她猛地甩了甩腦袋,強迫自己暫時不要再去想這些煩心事兒。

明隱這時候不知道腦子裡在想些什麼,兩隻眼睛之中冒著賊光,他的手掌攬著紀卿年的纖細腰肢,同時很不安分的上下其手。

紀卿年只覺得腰部那裡癢癢的,不過出於心中對明隱的愧疚,她並沒有伸手將明隱的手掌開啟。

明隱見狀,更加的得寸進尺,他將另外一隻手也放到了紀卿年的纖腰上,隨後將腦袋湊到了紀卿年的耳邊,壞壞的開口說道:“娘子,我一直有一件事情想要跟你好好兒商量一下,咱們光有一個兒子恐怕不夠吧,我琢磨著啥時候咱倆再弄一個女兒出來,這樣一龍一鳳豈不美哉。”

紀卿年聞言一愣,潔白無瑕的俏臉轉瞬間羞得通紅無比,那細膩的紅潤沿著她的雙頰不斷蔓延,一直延伸到了脖頸那裡。

“你這傢伙一天到晚滿腦子就在想這些壞主意嗎,我告訴你門兒都沒有,小紀成還在旁邊兒呢,你說話給我注意點兒,別把孩子給帶壞了。”

紀卿年一巴掌將明隱的鹹豬手給開啟了,隨後瞪了後者一眼,嬌聲斥責道。

明隱沒想到自己隨口一句戲言結果碰了一鼻子灰,他訕訕的縮回手,隨後站在原地尷尬的撓著臉頰。

紀卿年臉上的紅潤直到此刻依舊沒有徹底褪去,她伸手不自然地攏了攏耳後的秀髮,以此來掩飾自己的羞澀和尷尬。

小紀成這時候正坐在雪堆上堆著雪人兒,玩兒的不亦樂乎,連腳上的鞋子都跑掉了,他竟也懶得去尋找,就那樣光著兩隻腳丫子自娛自樂。

眼尖的紀卿年一眼就看到了小紀成光著的小腳丫子,她頓時一驚,隨後趕緊抬腳朝著孩子走了過去。

“你這不讓人省心的小傢伙,還不趕快給我把鞋子穿上,這外邊兒天寒地凍的,待會兒著涼了可怎麼辦。”

紀卿年俯身從地上撿起兩隻鞋子,隨後用手抓住小紀成的腳丫,將鞋子一左一右地替他穿了回去,同時嘴裡還不忘訓斥後者一頓。

小紀成顯然對於自己這個母親有些害怕,他坐在雪堆上任由紀卿年替他將鞋子穿上,隨後他蹣跚著站起身來,用肥嘟嘟的小手拍了拍屁股上的雪花。

紀卿年見狀,連忙伸出手去將孩子抱在了懷裡。她低著頭仔仔細細地替小紀成擦拭著身體上的雪水,假裝生氣地開口教訓道:“跟你說過多少次了,要玩兒可以,但不許光著腳玩兒,你的身子骨本來就虛弱,一旦受了風寒,很長一段時間都好轉不起來,以後不許這樣了,不然孃親可要生你氣了。”

被紀卿年教訓,小紀成吐了吐舌頭,隨後又頗為乖巧的點了點頭,嘴裡脆生生地答應道:“孃親我知道了,我以後再也不把鞋子脫下來了。”

紀卿年見到這小傢伙還算聽話,她當即滿意的點了點頭,隨後她抱著小紀成站起身來,大步朝著明隱走去,嘴裡輕聲說道:“走吧,咱們進屋去,外邊兒越來越冷了,待久了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