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卿年舔了舔紅潤的唇瓣,一臉驚訝地開口說道,旋即她又接連舉杯喝了好幾口,瑩白如玉的俏臉上也逐漸升起了兩朵紅霞,煞是好看。

明隱夾了一塊兒菜到自己嘴巴里邊兒,一邊兒嚼著一邊兒望著紀卿年調笑道:“娘子,你的臉怎麼紅了,這才剛喝沒幾口呢,你不會就醉了吧。”

紀卿年聞言,偏過頭惡狠狠地瞪了明隱一眼,可惜她生的花容月貌,再加上此刻雙頰飛霞,即便努力作出兇惡狀,卻依舊沒有任何威懾力,明隱完全沒有被她給嚇到。

幾人胡吃海喝,席間閉月多次邀請紀卿年共奏樂曲,兩人的琴技皆是出類拔萃,琴音如潺潺的小溪一般在雅舍裡流淌迴盪,倒也為筵席增色了不少。

酒過三巡,明隱也喝的有些多了,他搖搖晃晃的站起身來,想要去如廁,誰曾想一道倩影突兀的攔在了前方,並且仰頭朝著他栽倒了過來。

明隱不明所以地伸出手來將其接住,隨後他揉了揉眼睛,總算看清楚了懷中那醉醺醺的人兒。

“閉月姑娘,你沒事兒吧,你怎麼喝了這麼多酒。”

明隱抓住閉月的肩膀使勁兒搖晃了兩下,同時嘴裡沉聲開口說道。

閉月一張俏臉此刻紅撲撲的,她雙眼迷離,鮮豔的唇角微微掀起,洋溢著一抹動人心魄的美麗笑容,似是聽到了明隱的聲音,她抬起頭直勾勾地盯著明隱,嘴裡吐氣如蘭地說道:“明公子,奴家不勝酒力,若你不介意,不妨讓奴家在你身上靠一靠。”

說罷,也不等明隱回答,她便主動用手臂環住了明隱的脖子,螓首則是埋在了明隱的胸膛之中。

明隱身子一顫,如遭雷擊,他伸手想要將閉月推開,可是閉月的手臂就像是水蛇一樣將他纏的死死的,他並不敢太過用力,怕傷著閉月,於是這樣一來兩人就得一直保持著這樣一種旖旎曖昧的姿勢。

明隱膽戰心驚的偏過頭去,朝著紀卿年所在的位置瞥了一眼,發現後者此刻正趴在桌上呼呼大睡,他這才長長的鬆了一口氣,緊繃的身子略微放鬆了一些。

“閉月姑娘,你喝醉了,我現在就扶你到床榻上休息休息。”

明隱低著頭沖懷中的人兒輕聲說了一句,他猶豫了一下,隨後雙手伸到了閉月的腰間,將其攔腰抱了起來。

閉月的纖腰盈盈一握,柔若無骨,是名副其實的水蛇腰,細膩溫潤的觸感令得明隱情不自禁地多捏了一把,頗有些愛不釋手。

旋即他緊跟著就是一個寒顫,腦海中意識到了自己這種做法有些對不起紀卿年,當下心中暗罵自己不是東西,而後三步並作兩步地朝著軟榻走去,一把將閉月放在了上邊兒,還不忘給她蓋上一條毛毯。

安置好了閉月之後,明隱環視了房間一圈兒,卻發現之前還坐在位置上的沉魚早已不見了蹤影,他疑惑地嘀咕了兩聲,隨後快步朝著大門處走去,打算去如廁。

出了門之後,早早的便有幾個侍女候在外邊兒,明隱簡單詢問了兩句,隨後朝著侍女手指的方向快步走去。

就在明隱離開之後,門外侍候著的兩個侍女對視一眼,臉上皆是露出了一抹詭異的笑容,她們邁步踏進房間,徑直朝著昏睡在桌上的紀卿年走去。

“閉月姐姐,你的演技也太逼真了吧,這麼容易就將那個臭男人糊弄了過去。”

身材嬌小的侍女衝著軟榻上躺著的紀卿年嘻嘻一笑,輕聲開口說道。

她的話音落下之後,閉月依舊緊緊的閉著雙眼,臉上沒有露出任何的異樣之色,似乎是真的昏睡了過去,沒有聽到侍女的話。

那侍女見狀,忍不住撇了撇嘴,輕聲嘀咕道:“那明隱人都走遠了,也不知道姐姐你還繼續做戲是為何,那蠢蛋可想不到這麼多。”

緊閉著眼睛的閉月聞言驀地睜開了眸子,她緩緩地坐起身來,揉了揉自己有些痠痛的肩膀,衝著說話的侍女輕聲道:“鶯鶯,我教過你很多次了,小心駛得萬年船,這兩人都不是簡單之輩,容不得我不謹小慎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