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隱哈哈大笑,轉過身去衝著面色鐵青的徐太醫開口道:“徐大人,你這些手下的箭術看來不怎麼樣啊,用不用我來指導指導他們,我雖為一介草民,從小便在山中打獵,但是這騎射之術還是能拿得出手。”

徐太醫牙關緊咬,用力之大差點兒沒把一口老牙給崩碎了,他大手一揮,繼續寒聲下令道:“給我繼續射殺,盡全力出手,就算是不小心殺了他們也無礙,除了任何後果我擔著。”

說完,他沒有遲疑,從一個屬下的背上取下了一套能夠自動發射的弓弩,隨後他將準心對準明隱的腦袋,吭哧一下按動了發動的機關,一連三支箭矢瞬間從弦上彈射而出,夾雜著刺耳的破風聲,呈品字形朝著明隱的腦袋射了過去。

“這老傢伙命不久矣,怎麼眼睛還這麼好使,射術比他手下的那些御林軍高明多了。”

明隱怪叫一聲,隨後抱著紀卿年原地一個轉圈,那三枚箭矢擦著他的身軀掠過,被他險之又險地躲避了過去。

紀卿年用袖袍擦了擦他額頭上的汗漬,隨後衝著他輕聲開口道:“阿隱,快放我下來,你抱著我根本放不開手腳,待會兒若是被他們射中可就不妙了。”

明隱略作思考之後點了點頭,麻利地將紀卿年放了下來,他雖然武功高強,可是面對這麼多御林軍護衛也不敢太過託大,怕陰溝裡翻船。

紀卿年被明隱放下來後,她彎身撿起了掉落在地的一支箭矢,仔細地觀察了起來,片刻之後她冷笑一聲,衝著明隱輕聲道:“這老傢伙看來此次是真的動了殺意,這些箭矢上無一例外全都淬有劇毒,能夠讓人長時間內喪失行動能力,若是咱們中任何一人被射中,今天都會落在他手中。”

明隱聞言,深邃的星眸中亦有著冷芒閃過,他轉過頭衝著紀卿年沉聲囑咐道:“阿年待會兒逃亡的時候你注意保護好自己,除此之外,其他的事情你都不需要理會,全部交給我來就好了,我看著老傢伙有什麼能耐能抓住我們。”

紀卿年輕輕點了點頭,旋即看了一眼身後的眾多御林軍護衛,她望著明隱擔憂的問道:“他們人多勢眾,你真的能應付過來嗎,可千萬要小心別被那些箭矢擦中了,這上面的毒素極為霸道,即便是我也要費一番功夫才能夠解除,兒那些傢伙是不會給我們這個時間的,我可不想和你在這裡丟了小命。”

明隱衝著她咧嘴一笑,露出滿嘴潔白的牙齒,他用力拍了拍胸脯,豪氣干雲地開口說道:“你忘了我以前是幹什麼的了嗎,以前在深山中打獵,我也經常被成群的狼包圍住,可最終往往都是它們死的死,殘的殘,而我卻好端端地活到了現在,身為一個資深獵人,我最不怕的就是群攻,今日你且放心,我定會糊你周全的。”

說罷,在紀卿年的目光注視下,明隱一把取下了身上揹著的那張長弓,而後又從背後的箭筒中取出三四根箭矢,他彎弓搭箭,對準了好幾個御林軍護衛,隨後猛地鬆開手指,幾支箭矢瞬間化作了天空中的流光,追星趕月般地朝著他們飛去。

幾個御林軍護衛根本來躲避不了,他們只來得及慘叫一聲,隨後便被那些箭矢給射了個正著。

明隱雖然心中有怒氣和殺意,可是卻並沒有真的出手取那些人的性命,他射出的每一支箭都角度刁鑽,剛好命中那些人的大腿根部,令得他們暫時失去了行動的能力。

紀卿年在一旁看的津津有味,狹長的鳳眼之中有著異彩在閃爍著,明隱的箭術當真稱得上是神乎其技,箭無虛發,每一箭都能夠命中敵人,無論那些人如何躲避,那些箭矢都像是死神的鐮刀一樣如影隨形。

“你這身箭術到底是怎麼練出來的,難道每天去深山老林中打獵就可以練出這種出神入化的箭術嗎。”

紀卿年看到後來,實在是忍不住心中的好奇了,她當即輕聲開口問道。

明隱回過頭來衝著她咧嘴一笑,隨後半開玩笑的說道:“阿年你聽說過上古年間那彎弓射十日的大羿嗎,你丈夫我就是他的轉世之身,所以才能夠箭無虛發。”

紀卿年聞言一愣,隨後甩給他一個大大的白眼,嘴裡不屑的說道:“一天到晚沒個正形,就知道胡說八道,你不願意告訴我就算了,反正我對這些也沒什麼興趣。”

說完之後,她佯裝生氣,扭過頭去不再看明隱了。

明隱見狀趕緊一邊彎弓射箭一邊陪著笑臉說道:“阿年,我就是開個玩笑嘛,在你面前我可沒有什麼秘密,告訴你也無妨。”

紀卿年依舊沒有看他,似乎還在生氣,明隱見狀撓了撓頭,只得自顧自地說下去。

“在我的家中有一本古老的圖譜,具體年代如今已不可考證,其上並沒有留下任何文字,有的只是一張張有關射術的圖畫,我們家族的人從小到大都是照著那本圖譜學習箭術的,只不過很少有人能夠真正學懂,就連如今的我也只是略懂些皮毛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