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沒有什麼火氣,彷彿只是在講述一個事實而已。

黑衣人頭子怔怔地愣在原地,臉上依舊還有著濃濃的驚恐之色沒有散去,他雖然也看出了明隱身手不凡,可是卻沒有料到後者竟然棘手到了這種程度。

剛才的交手完全是在電光火石之間完成的,可是明隱卻並沒有如他們想象中的那樣落敗,反觀他們這群人卻在那個男人的攻勢下兵敗如山倒。

“這次踢到鐵板了,我恨啊,早知道打死也不去接這道任務了。”

黑衣人頭子臉皮顫抖,嘴角抽搐,聲音之中帶著濃濃的悔恨之意,剛才明隱足足殺了他一半的人馬,那些人可都是曾經跟他出生入死的兄弟啊,一想到這,他的心頭就在滴血。

明隱並不知道對方心裡在想什麼,不過他也不在乎這些事情,這些人既然抱著取他妻子性命的目的而來,那自然也該做好了被他反殺的準備,誰也怨不得誰。

“你們是自己動手,還是讓我來送你們一程?”

明隱屈指彈了彈手中的長劍,望著對面無動於衷的幾人開口問道。

很顯然,他並不打算放過這些傢伙,此次若非是葉寒洲事先傳授的劍法取到了驚人的效果,恐怕他們夫婦二人都會殞命在此。

明隱對自己的性命可以不在乎,可是卻沒有辦法看著紀卿年陷入險地,如今的紀卿年已經不單單是一個人了,在那間小小的醫館之中,還有著他們兩人的孩子,紀卿年若是死在了這裡,那小紀成不就沒娘了麼,這種事情是明隱絕對沒有辦法容忍的。

“大哥,現在該怎麼辦啊,我看這小子殺氣騰騰的,顯然是不打算放過咱們。”

一個身材瘦小的黑衣人望著自己的老大,有些恐懼地問道。

黑衣人頭子嘴唇翕動,還沒來得及開口說話,身旁的另一個屬下就開口了,他望著那身材瘦小的同伴,怒聲斥責道:“我說你這傢伙怎麼這麼沒骨氣,直到現在都還想著敵人會不會放過你,只有沒種的懦夫才會把活下來的機會寄託在敵人的手中。”

身材瘦小的男子聞言頓時就怒了,他望著說話之人歇斯底里地咆哮起來:“那你倒是說說咱們該怎麼辦,你既然那麼有種,那你倒是衝過去把那小子給殺了啊,恐怕十個你衝上去都不夠別人喝一壺的,就知道逞這些匹夫之勇。”

身材壯碩漢子猛地上前一步,他居高臨下的俯視著那乾瘦男子,摩拳擦掌地開口道:“沒膽的慫包,你再給我說一句試試,今天不把你這懦夫揍個鼻青臉腫,我的名字就倒著寫。”

乾瘦的男子嘿嘿冷笑一聲,隨後怡然不懼地上前一步,聲音冷厲地說道:“你算個什麼東西,當我怕了你不成,有本事現在就揍我一頓試試。”

兩人間的氣氛瞬間變得劍拔弩張起來,黑衣人頭子這時候終於忍不住了,他猛地一拳砸在身旁的大樹上,嚴厲地怒喝道:“夠了,你們給我適可而止一點!”

他的心情本來就很差,此刻見到自己的同伴竟然還開始爭吵起來,當下他的一張臉便徹底的陰沉了下去,彷彿都能夠擰出水來。

那兩人見到自己的大哥動了真怒,當下也不敢忤逆,只好悻悻地別過頭去,順便閉上了自己的嘴巴。

對面的明隱似乎也沒想到這些傢伙會內訌起來,他神色古怪地看了黑衣人首領一眼,隨後似笑非笑地調侃道:“看來你們還有著家事沒有解決好啊,要不要我等等你們?”

聽到明隱的調侃話語,存活下來的一些黑衣人卻沒有一個笑得出來,他們全都感受到了明隱身上散發出來的森然殺機。

黑衣人頭領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隨後將手中的長劍扔在了地上,衝著明隱拱手開口道:“閣下,我等技不如人,如今自願退去,不知道可否放咱們一馬。”

明隱聽到這話,嘴角忍不住微微掀起,嘲諷地說道:“諸位不是要取我夫婦二人的性命嗎,如今我們兩人都還好端端的站在這裡,你們若是就這樣離去的話,恐怕也不好交差吧。”

黑衣人頭領並不理會明隱話語之中的嘲諷之意,他繼續向下彎腰,話語之中已經多了一絲懇求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