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楊湘君身披狐裘,纏繞著繃帶的俏臉滿是驚怒,當她看清楚了站在面前的人是秦南嶺後,她當即柳眉倒豎,杏眼圓睜,張嘴惱怒地說道:“你這人有病吧 好好兒說話呀不行嗎,非得大吼大叫,你是想將我嚇死吧。”

秦南嶺呆呆地愣在原地,嘴巴一張一合,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楊湘君見到秦南嶺一絲一毫的歉疚都沒有,她頓時更生氣了,忍不住前一步,雙手叉腰質問道:“你這麼不說話了,這三更半夜的還跑出來瞎晃悠,你該不會是圖謀不軌吧。”

無緣無故被楊湘君扣這麼一頂大帽子,秦南嶺心也略微泛起了一些火氣,他望著面前的俏佳人,沒好氣的開口說道:“我本來是這衙門裡的捕頭,晚心血來潮想著出來巡視一圈兒怎麼了。”

說罷,頓了頓他又繼續說道:“倒是楊小姐你,為何這麼晚還不睡覺,跑到庭院裡來瞎晃悠。”

楊湘君聽到秦南嶺的質問,頓時被氣樂了,她略微前一步,盯著秦南嶺嬌嗔道:“你們衙門難道明規定了大半夜不準出門嗎,我失去了記憶心情不佳,外出散散心怎麼了,你有意見啊。”

秦南嶺性子憨直,憑一張笨嘴拙舌如何說得過楊湘君,楊湘君這番話一說完,秦南嶺啞巴了,他左思右想,竟然找不出一句話來反駁楊湘君。

秦南嶺很想要說點兒什麼,可是他又不知道現在該說什麼,他心裡有些發慌,一張俊臉憋的通紅,額角甚至還有著絲絲縷縷的冷汗溢位來。

楊湘君見到後者這副模樣,忍不住伸出手掌在秦南嶺眼前晃了晃,嘴裡狐疑地問道:“喂,我說你這傢伙沒事兒吧,怎麼跟喝高了似的,臉脹的猴子屁股還紅。”

秦南嶺聽到這話忍不住一瞪眼,沒好氣地開口說道:“你是楊府的千金,一言一行都有人聽著看著,說話還是注意點兒吧。”

說罷,秦南嶺悻悻地扭過頭去,不再看楊湘君了。

楊湘君用手指纏繞著自己的髮絲玩弄著,嘴裡漫不經心地說道:“什麼楊府千金,我如今連自己叫什麼名字都記不起了,哪裡還有功夫在意別人的眼光,別用這一套來對我說教,不頂用。”

秦南嶺聽到這話,只得無奈的搖了搖頭,旋即他緩緩轉過身去,頭也不回地開口道:“晚外邊兒冷,楊小姐早點兒回房歇息吧,別凍著了,秦某先走一步。”

話音落下,秦南嶺果真邁著穩健的步子朝著自己的房間走去,那說走走,毫不拖泥帶水姿態令得身後的楊湘君滿臉驚愕和詫異,她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頰,一時間都有些懷疑自己現在是不是長的歪瓜裂棗,不然那男人怎麼會急著離開。

“你給我站住,我讓你走了嗎。”

楊湘君向前跨出一步,鼓著腮幫子大聲說道。

秦南嶺聽到聲音微微一愣,旋即頓住了腳步,回過頭來望著楊湘君,無奈的說道:“楊小姐,你還有什麼事兒嗎,若是沒事兒的話讓我走吧,我真的有些乏了,明早還要出外巡邏呢。”

秦南嶺當然不是真的困了,他只是不想繼續跟這個難纏的女人費唇舌,想要自己一個人回房安靜一會會兒,絞盡腦汁他也只能想到這麼一個拙劣的藉口。

楊湘君慧眼生輝,偏著腦袋一眨不眨地盯著秦南嶺,她翻了翻白眼,不屑地說道:“你以為我失憶了可以當三歲小孩兒來哄啊,這種一拆破的藉口你是怎麼想出來的。”

嚥了口唾沫,楊湘君繼續說道:“你深更半夜跑出來晃悠,擺明兒了是睡不著,跟我是一樣的狀況,眼下我都不困,你一個大男人怎麼好意思說困了,你身為衙門裡的捕頭,身子骨這麼虛弱嗎。”

楊湘君這番連珠炮似的話語令得秦南嶺目瞪口呆,啞口無言,沉默了半晌,他長長的嘆了一口氣,開口輕聲說道:“楊小姐還有何貴幹,不妨直說吧,若能幫忙,南嶺一定不推辭。”

楊湘君聽到這話,柔美的俏臉頓時綻放出了一抹明媚動人的笑容,眼睛彎的跟月牙似的,看的秦南嶺一陣失神,差點兒挪不開眼睛。

“既然你都這麼說了,那小女子也不推辭了,我現在還睡不著,你陪著我聊聊天吧,咱們花前月下,豈不勝卻人間無數?”

楊湘君望著秦南嶺笑嘻嘻地說道,隨後她舉起手臂伸了一個懶腰,高聳的酥胸在衣衫之下撐起一道飽滿的弧度,美得有些驚心動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