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力這個時候似乎真的很著急,連察言觀色的本事都沒有了,他一手指著醫館外邊兒,急不可耐地說道:“館主大事不好了,上一次劫持咱們藥材的那一批悍匪找上門來了,現在整個醫館都被他們的人給團團圍住了,上門看病的鄉親父老全都嚇得跑開了。”

紀卿年聞言一愣,隨即勃然大怒道:“那群混帳東西吃錯藥了不成,劫持我藥材的事情我還沒找他們算賬呢,現在竟然直接找上門來了,眼裡還有王法嗎。”

王小力點了點頭,苦著臉說道:“可不是嗎,那群人一個比一個蠻橫無理,董大力就說了他們幾句,那些人就直接動手將他給打趴下了。”

紀卿年神色一滯,眸子之中有著冰冷之色劃過,她心中有些擔心董大力的傷勢,趕緊詢問道:“大力他現在在哪兒,受的傷嚴重嗎,你們這麼多人幹什麼吃的,不知道幫著他嗎,就那樣看著他被那群悍匪打。”

王小力聽出了紀卿年話語中的怒意和責怪之意,他搖了搖頭,趕緊解釋道:“他們直接將大力給拖走了,而且他們帶了戰馬來的,我們雖然人手不少,可是依舊寡不敵眾,根本追不上他們,董大力最後是被他們中的一人給帶回來的。”

“帶我過去吧,我倒要看看這些傢伙是不是吃了什麼熊心豹子膽,竟然敢如此行事。”

紀卿年一雙秀拳捏的嘎嘣作響,她盯著王小力沉聲開口。

王小力點了點頭,而後率先走在前邊兒帶路,紀卿年抬腳跟了上去,她心中怒意翻騰,下定決心要讓那些蠻不講理的悍匪們好看。

小小的醫館之外,此刻已經被一群穿著漆黑衣袍的悍匪們圍了個水洩不通,他們有的騎在戰馬之上,有的站在地上,表情都很兇神惡煞,手中也持著各式各樣的武器。

董大力此刻正奄奄一息地躺在吊床上,幾個醫館的雜役們戰戰兢兢地圍在他周圍給他處理傷勢,其中有幾個心理承受力差的,甚至直接就暈倒在了地上,動彈不得。

悍匪的頭子是個約莫四十來歲的中年男子,他留著滿嘴的絡腮鬍子,右眼之上還有著一道貫穿整個眼眶的傷疤,這使得他看上去很兇惡,像極了典型的那種惡人。

“不想他死的話,就快派人去請你們的館主出來,我們首領耐心有限,再耽擱下去你們所有人都會變得像他一樣。”

其中一個匪徒手中持著刀斧,衝著幾個醫館雜役冷冷的說了一句,期間他還看了躺在吊床上的董大力一眼,目光之中帶著戲謔之色。

“我們已經讓人去請館主了,你們再等等吧,別再出手傷人了。”

一個身軀瘦弱的雜役看了正在說話的那個悍匪一眼,有些恐懼的開口勸說著,他此刻心裡害怕極了,總感覺眼前這些蠻不講理的人下一刻就會舉著刀子衝過來,將他們所有人都給屠戮一空。

“葉先生去哪裡了,怎麼還沒有過來,要是有他在這裡,這些土匪哪裡還敢這樣猖獗。”

一個雜役哭喪著臉,衝著身旁的同伴輕聲說道。

“我今天中午還看到葉先生待在醫館裡的,可是現在不知道他為何不在這裡,或許是因為敵人來勢洶洶,連葉先生也怯場了吧。”

另一個雜役搖了搖頭,說出了自己心中的猜測。

“應該不會的,上個月葉先生親自護送咱們的隊伍去收藥材,那個時候剛好也遇到一群悍匪劫持咱們,葉先生憑一己之力將他們殺的七零八落,人仰馬翻,那樣的人物怎麼可能會害怕呢。”

之前說話的那人堅定的否定了自己同伴的猜測,他曾經有幸親眼看到葉寒洲出手收拾那群悍匪,一人一劍,殺的敵人聞風喪膽,落荒而逃。

“你們快看,館主出來了!”

一道驚喜的聲音在人群之中響起,眾人聞言紛紛扭過頭看去,而後就見到那道熟悉的絕美身影站在了醫館的大門前,正冷冷的注視著來犯的悍匪們。

“諸位興師動眾的來到我這一隅之地,究竟想要幹什麼呢,莫非都是有什麼頑疾在身,走投無路之下方才行此偏激之事?”

紀卿年大步上前,都到了昏迷中的董大力身旁,而後抬起頭來冷冷的逼視著來犯的眾多悍匪。

“你就是這家醫館的館主嗎,竟然是個女子,當真是出乎我的預料。”

為首的悍匪頭子凶神惡煞的盯著紀卿年,一字一頓的開口說道。

“做人都是有原則的,諸位包圍了我的醫館暫且不論,更是將我的人給打傷了,通常情況下只有禽獸才會不問青紅皂白動手傷人,諸位這種行徑,更是出乎了我的預料呢。”

紀卿年冷冷一笑,毫不留情地辱罵著眼前這群來勢洶洶的悍匪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