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卿年喊了一聲,可大門卻是紋絲未動,這氣氛不免有些尷尬,紀卿年皺緊了眉頭,看來這縣太爺是有備而來的啊,可是紀卿年又是誰,她的字典裡就沒有放棄這兩個字,她從來都不知道這兩個字要怎麼寫。

一旁的葉寒州卻沒有要繼續等下去的意思,只要紀卿年想進的地方,那無論如何他都會讓她進去,更何況只是區區一個官府縣衙,這對他又有何難,於是,葉寒州慢慢的抽出了劍,他就帶她闖進去又如何。

這時,一旁的紀卿年看見了葉寒州的動作,急忙攔了下來,雖然她帶葉寒州來有這個意思,但卻不是現在這個時候就要動武的。紀卿年趕忙說道:“寒州,不可,既然他現在不開門,不過就是想要損一損我們的面子而已,那索性我們就再等一等好了,現在這個時刻要是動武的話,事情會更麻煩,說不定我們也會被抓進去。”

葉寒州聽了紀卿年的話,慢慢地放回了已經抽出來一半的劍。

紀卿年嘗試著再次叫門:“縣太爺,我是紀卿年,我們今天來有要事相商,不置可否抽空見我們一面。”

果不其然,在紀卿年的不斷嘗試之後,原本一點也沒動的大鐵門終於開啟了,管家從縣府裡走了出來。

“紀大夫,我家老爺有請,不過,你們當中只能進去一位。”

“什麼,只能進去一位?為什麼,難道縣太爺還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 只能讓一個人知道嗎?”

明隱憤怒的問道,只能進去一位,阿年是一定不會不進去的,可是隻有她一個人進去,這又叫他能如何放心的下。

“阿隱,不可,縣太爺能答應見我們已經是不容易了,不可強求。”

紀卿年給明隱使了個眼色,讓他安心。

紀卿年握了握衣袖:“走吧,別讓縣太爺等太久了,你們兩個在這裡等我就好了,我去去就回。”

“嗯,那你注意安全,我就在門外,有事就叫我。”

明隱不放心的囑咐道,要不是顧及著秦南嶺還在獄裡,他是無論如何都不會讓紀卿年去的。

紀卿年沒有絲毫猶豫的就走進了縣衙,她倒要看看這個縣太爺在搞什麼鬼,她就不信她一個來自未來好幾千年的現代人會鬥不過他,當她的宮鬥劇,啊,不對,是穿越劇是白看的呢。

隨著老管家東轉西轉的,紀卿年終於在走了一段路之後見到了大腹便便的縣太爺。

“縣太爺,民婦這廂有禮了,見過縣太爺。”

紀卿年微微屈身行禮,而後便站了起來,立在一邊,等著縣太爺的下一步棋怎麼走。

“不知道紀大夫來在下的府邸有何貴幹?”

紀卿年笑了笑:“縣太爺,咱們也就明人不說暗話,我這次來是為了做什麼,相信我不說你也知道吧,那咱們也就不用繞彎子了,有什麼話就直說吧,說吧,您要怎樣才肯放了秦南嶺。”

“你先出去,把門帶上,守著門。”

縣太爺給管家使了個眼色,示意他先出去。

“是。”

而管家也很懂得形勢的退了出去,關上了門。

這邊,紀卿年見管家也退了出去 便知道自己這次來還是有戲的,不至於無功而返。想了想,紀卿年再次開口說道:“煩請縣太爺指教。”

“指教談不上,紀大夫,你這可是對我不薄啊,這一樁樁,一件件的事情,我可是真兒真兒的記在我心口窩兒呢。”

縣太爺拍了拍自己的心口,眼神斜著看向了紀卿年,這紀卿年就像個剪刀紮在了他的心口,想拔還拔不出來 只能硬生生的看著她扎著自己,這是一種無以言表的感覺。

“縣太爺大人您說笑了,我這種人怎麼配讓您這麼放在心上呢,再把你累到,那就是民婦的罪過了。”

紀卿年陪著笑道,嘖 感情現在這個老東西是在秋後算賬啊,想把她的帳都捋捋嗎,好像夠嗆,他想捋,她還沒有時間跟他掰扯掰扯呢。

“哼,不敢,紀大夫的事我可不敢不放在心上。”

縣太爺用著陰陽怪氣的語調說道,這個紀卿年,他還非得好好修理一下不可。

可是此時的紀卿年又哪裡有時間和他繼續糾纏下去呢她,畢竟秦南嶺現在還在牢裡等著他們去救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