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你年紀不大,竟然這麼厲害,那你身上的傷是練劍導致的嗎?”

紀卿年對葉寒州身上的傷痕還是很好奇,她見葉寒州已經慢慢對她卸下防備,又問了一遍這個問題。

“不是,是我爹劃的。”

葉寒州說完這句話,情緒有些低落,他不想在別人面前表現出自己的脆弱,但是紀卿年是例外。

“你爹為什麼這麼做?”

現在的葉寒州在紀卿年眼裡完全就是個涉世未深的孩子,對於他對自己的信任也很感動,聽了他的回答,有些憤怒,虎毒不食子,葉寒州的父親為什麼要這麼對自己的兒子?紀卿年也有自己的孩子,她不能理解一個父親為什麼這麼做?

“我的父親是一個劍痴,從我出生就沒有管過我,只有母親陪著我長大,他只想成為天下第一劍客,但是在一次比劍中被人廢掉了手筋,好了之後就再也用不了劍了,他頹廢了一段時間,突然發現我先天沒有痛感,就開始培養我練劍,因為我感覺不到疼痛,所以每次練劍受傷都只是止一下血,然後繼續練,每次他不滿意或者不開心,就會在我身上劃傷口發洩,所以就留下了這麼多傷口。”

葉寒州和紀卿年說著他的過去,他的父親和他的悲慘,紀卿年靜靜地聽著,或許葉寒州從來都沒有和別人說過這些,他也很想找個人說一說,而現在他終於找到了。

“你的父親簡直不配做一個父親,你的母親呢?她不會阻止你父親嗎,看著你這樣她會心疼死吧。”

紀卿年沒想到還有這樣做父母的,她現在只想替葉寒州好好罵那對不合格的父母一頓。

“我的母親,她早就去世了,她嫁給父親並非自願,所以一直鬱鬱寡歡,生了我之後身體更不好了,後來她見父親那麼對待我,但是她又無能為力,身體越來越差,最後就去世了。”

葉寒州一直都記得記憶中那個柔弱溫暖的母親,她總是說對不起自己,沒有好好保護自己,但是葉寒州並不怪他,因為母親是自己記憶中唯一的溫暖。

紀卿年看著葉寒州這個樣子,不知道該怎樣安慰他,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兩個人就這樣聊著趕路,很快就到了下一座城。

“明隱大哥,你已經能走了,太好了。”

白靈看著一步步走的有些艱難的明隱,為他高興,這些天,明隱大哥一遍遍嘗試著,今天終於能不用人扶著獨立行走了。

“這還要謝謝你和白木大叔,我終於能走了。”

明隱有些興奮,他努力了這麼久,忍過一次次痛苦,終於有了成果。

“不錯,過些天就能好了。”

白木看著明隱的樣子也很為他高興,這個小夥子真的不錯,受得了苦,又執著,這樣的人必成大事。

“白木叔,這些天真是麻煩你了。”

明隱對這個一直幫助自己的前輩很是感激,他很有耐心,也很盡心,對自己也是真的關心。

“不必言謝,能看到你好起來,我也很欣慰。”

白木經過這些天跟明隱的相處,發現他真的是一個很優秀的青年,慢慢改變了自己的一些想法,他之前看見白靈眼中對明隱有情意,有些擔心,白衣族的人是不能嫁給外族人的,他怕白靈最後只有傷心,但是他現在覺得明隱是個不錯的人選。

“明隱你先好好休息,靈兒你跟我過來。”

白靈跟著白木大叔出去,有些心虛,難道大叔知道自己喜歡明隱大哥了嗎?

“靈兒你老實跟大叔說,你是不是喜歡明隱?”

白木問的很直接,他想知道白靈的真實想法,然後才知道要不要幫她。

“白木大叔,你說什麼呢?”

白靈有些害羞,又有些慌亂,難道自己已經表現的這麼明顯了嗎?

“靈兒,你是大叔看著長大的,大叔把你當做親生女兒,但是族規不可違,你要是喜歡明隱,大叔可以幫你想辦法,你對大叔就不要藏著掖著了。”

白木是真的對白靈好,把她當做自己的孩子一樣疼愛,事事為她著想,而且明隱足夠優秀,若是真能撮合他們,也不失為一件美事。

“恩,大叔我真的喜歡明隱大哥,我想和他在一起,但是爺爺那裡……”

白靈聽白木已經說的如此清楚,便不再藏著,她知道白木大叔應該是真的想幫自己,從小到大,他還沒拒絕過自己的請求。

“你不必擔心,只要明隱願意,我就有辦法勸老族長成全你們。”

白木看著白靈欣喜模樣,也很高興,希望明隱不要讓他失望,能夠珍惜白靈。

“但是明隱大哥說過他有妻子和兒子,他傷好了就會離開白衣村。”

白靈想起明隱的話,情緒一下子低落了下來,明隱大哥不想留下,還有妻子兒子,怎麼會和自己在一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