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湘君見紀卿年不檢查病情卻用眼睛看著她,這才意識到自己可能犯了錯誤,但還是沒有聽清楚紀卿年到底要她幹什麼。

“你能不能跟著我轉啊,還像釘子一樣釘在那裡,讓我怎麼看啊。”

紀卿年本來就對楊湘君就沒有什麼好感,現在看她心不在焉的樣子,有點氣憤地說。

楊湘君這下是聽明白了,沒有多說一句話,就是眼睜睜地看著紀卿年,把所有燈光都往她的手勢裡打。

“就目前的蛇毒而言,大部分還是聚集在兩隻手上,發散不了只能截肢。而且是越快越好,拖不得。”

紀卿年這下終於看清楚了秦南嶺的病情,立即吩咐點火把,把整個手術房點亮。

“秦南嶺,你怎麼這麼傻啊,竟然不知道跑。還往那條惡蛇身上躥,現在都混到了截肢的地步,你讓我以後可怎麼活啊。”

楊湘君聽說要截肢,立即大哭起來,邊哭邊埋怨蠢笨的秦南嶺。

“哭解決不了任何問題,你現在要做的就是好好照顧秦南嶺,不管是手術中,還是手術後。雙手截肢對生活的影響有多嚴重你是知道的,可要有服侍一輩子的思想準備。”

紀卿年正好趁給秦南嶺治病的機會,好好引導教育楊湘君。

“我,我…”

楊湘君真是啞口無言,自己剛同意嫁給救秦南嶺老光棍,現在紀卿年卻要求她侍候秦南嶺一輩子,這可能嗎?這現實嗎?這個無法實現的現實,把楊湘君到了嘴邊的話又擋了回去。

“我什麼我,難道秦南嶺的兩隻手還不能換取你的一點溫情嗎?”

紀卿年見楊湘君如此的難為情,還以為她有什麼不願意的地方,所以開口直接逼問。

“如果不出意外,她現在是我的老婆了。你就別在為難她了,從昨晚開始,在愛情面前她沒有選擇的餘地。”

紀卿年正與楊湘君談話的時候,老光棍不知什麼時候冒了出來。

“楊湘君,這是怎麼回事?你什麼時候成了他的老婆了?”

紀卿年目不轉睛地看著楊湘君,靜靜地等待著她的正確答案。

“你這個老光棍,怎麼找到這裡來了?你不知道秦南嶺需要靜養嗎?你先回去,我們倆的事我會給你一個交待。”

楊湘君看到了老光棍就煩,可是自己有言在先,不好再說什麼。只好先勸他回家,自己把事情來龍去脈講給紀卿年聽。

“那你可要快點啊,我可是老光棍,十幾看沒看過女人的老光棍,現在好不容易有個女人下嫁給我,當然要跟緊點哦。”

老光棍聽別人說楊湘君正在和秦南嶺幽會,立即就跑了過來。沒想到了被楊湘君搶白,只好就坡下驢討好楊湘君。

“好,你先回去,我這邊的事料理完之後就過來跟你談。”

楊湘君看到老光棍就煩,可是煩解決不了問題,還必須勇敢面對。面對自己的承諾,面對這個殘破的人生。雖然有諸多不如意,但總算是沒有出現致命的問題。

“阿君,那我就在家裡等你,可不要讓我失望太久啊。”

老光棍撿到了這個天仙般的楊湘君,真是上輩子修來的福。所以,就人前人後盡情地煽情,生怕別人不知道一樣。

楊湘君看不沒有看他一眼,只是揮起來示意了一下,再也沒有抬頭看他一眼。

見老光棍走遠之後,楊湘君才將事情一五一十地向紀卿年說了。

“你們這個愛情和婚姻還真有意思啊,都把愛情當兒戲,婚姻當過家家。這種事情那有這麼容易啊,你嫁給那個老光棍,害了你自己的同時,也傷害了深愛你的秦南嶺。唯一高興的就是那個老光棍,就是這個高興也是低階的。你覺得值嗎?”

聽完楊湘君的傾訴,紀卿年立即就事論事地分析給楊湘君聽,希望她能重新考慮這個問題。

“為了秦南嶺的生命,我願意犧牲自己的愛情。既然人生難題這麼難,只有在苦難與幸福之中找結合點,保住秦南嶺的命,留住我在他心中的情就是最好的結合點。”

經過幾年商場的打拼,楊湘君腦子也變得好使了,說話有道理,處事也有分寸。

“你這是沒經過腦子做出來的決定吧?這麼明顯的不般配,竟然也會答應,你這是自殺性婚姻。沒有質量,沒有內涵,只有形式主義的婚姻。”

紀卿年實在想不通,楊湘君怎麼能接受這個光棍呢?你這不是自已給自己找不自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