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關係?我看你是不試一試我們的刑具是不說實話。來人啊,給我先打二十大板,看你招還是不招?”

縣太爺審案的特點就是對不老實的刁民先打板子再動刑,讓你痛不欲生,最後乖乖就範。

“大人,我冤枉,青天大老爺可不能冤枉好人啊。”

紀卿年見縣太爺動怒,立即大聲喊冤。但在這公堂之上,你就是喊破喉嚨也沒有人會理你。過這個公堂,哪一個人不喊冤啊。

兩邊站著的捕快也不管你冤不冤,聽到了縣太爺的命令,立即開腔唱著“威武”二字,並把紀卿年壓在地上,舉起木棍就是打將下去。

紀卿年本來就不算剛強的弱女子,這幾棍下去,當然是驚起慘叫聲一片。

縣太爺倒是悠閒地喝著茶,側耳傾聽著紀卿年那帶著哭腔的叫聲,彷彿是聽天籟之音一樣欣賞著。直到衙役報告打完了,才正了正身子端坐起來。

“紀卿年,怎麼樣,這二十大板下來筋骨鬆動了吧。現在是不是趁著屁股痛,把記起的降龍山記憶好好說一說?我再跟你一點提示,降龍山大當家的經常來紀氏醫館做什麼?”

縣太爺緊扣降龍山的事情問話,也希望透過線索引誘紀卿年能夠主動說出來,畢竟自己也沒有掌握多少真憑實據。

“大人,說一句實話,我們紀氏醫館跟降龍山真沒有什麼瓜葛。如果一定要說有什麼來往的話,就是上次賴氏家族的人砸掉我們醫館的時候,我們一家人到降龍山上避難。但我們意識到他們是幹非法勾當的時候,立即提出下山謀生,一刻也沒有停留。”

紀卿年在縣太爺的再三逼問下,知道自己不說是過不了這個坎了,只好把自己一家人在山上避難的情形如實說了。

“他們是不是給你一百兩銀子讓你把紀氏醫館重修一下,以後作為降龍山對外聯絡的據點?”

縣太爺見紀卿年終於開竅,主動說出了一些事情,立即趁著心理防線被突破的瞬間,問起了降龍山聯絡點的事情。

“大人,你這就真冤枉我們了。他們拿了一百兩銀子是事實,但要說把紀氏醫館作為他們的據點一事,我是從沒聽誰說過。那一百兩銀子就想買我的紀氏醫館,也太小瞧了紀氏醫館的實力了。”

紀卿年知道事實是改變不了,既然他們問到了這一情況,立即如實回答。但對於沒有的事,也是堅決反駁。

縣太爺針對紀卿年否認的事情,立即透過眼神徵求了一下師爺的意見。那師爺心領神會地點了點頭,表示自己對一點的認同。

“罪犯紀卿年,頑抗是要吃虧的,你只有一條出路,那就是如實招供。如果能戴罪立功,我可以免以處罰,你下去好好想想。退堂!”

縣太爺明白了師爺的意思,知道這個細節還有待進一步核實。所以,就匆忙退堂,以研究下一步審訊重點。

被抓是無辜,審訊是痛苦的。紀卿年回到監獄之後,回想起自己的坎坷經歷,第一次感覺到自己是多麼的無助。

但是感覺代替不了現實,再好的感覺也改變不了殘酷的現實,何況還是無奈的感覺。紀卿年接下來要面對的是牢房裡牢頭的折磨。

由於在審訊前紀卿年那種十分不願意的形態,讓女牢頭感到十分不爽。本宮讓你捶腿那是看得起你,你還敢忸怩,看我怎麼收拾你。

紀卿年這次進來之後,沒有一個人說話,大家都裝著若無其事地閉目養神。她只好拖著腫痛的屁股走到自己的席位上,靜靜地躺下休息。

在精神刺激和肉體折磨的雙重打擊之下,紀卿年很虛弱,也很疲憊,很快就昏昏欲睡。可是睡著容易,睡實很難。

剛躺下不久,紀卿年就被那些女犯人丟過來的一床薄被遮住頭部,接受了一番拳打腳踢的洗禮。整個過程只聽見拳腳落在身上的悶響,沒有其他什麼聲音,完全就是一部由牢頭導演的啞劇。

不知過了多久,也許是那些女犯人打累了,也許是她們認為不能再打了,紀卿年才慢慢感覺到了平靜。靜的出奇,又恢復了自己剛進來的樣子,除自己身上增添了傷痕之外,一切照舊。

“哎,那個新來的,你還欠我一次捶腿呢?你是讓我先捶了你再還,還是現在就還啊?”

女牢頭見大家都不說話,就衝著還在撫摸傷口的紀卿年提起過審前的事情。

紀卿年看了看周邊,大家都低頭做著一些無聊的事,就好像這事跟她們都沒有一點關係一樣,看都懶的看一眼。

“看什麼看,說你呢。你耳朵聾了嗎?”

女牢頭抬頭一看,發現紀卿年竟然還左顧右盼,立即就來氣,衝著她就是一陣亂吼。

“我身上都是傷,腳痛手更痛不會捶腿,你要捶就叫別人吧。”

紀卿年本來就不喜歡這個牢頭,現在被她們無緣無故暴打一頓,更是一肚子火氣。沒想她們這些臭娘們竟然得寸進尺,非要把自己的脾氣折磨出來不可。

“看來你還真不知道這裡的規矩,三角眼你告訴她,讓她好好學學怎麼做女犯人。”

女牢頭的要求被紀卿年拒絕,立即指使最聽話的三角眼給她來點刺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