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卿年是相當有事業心的女人,也是很有責任感的女人。她可不想這樣度過自己的一生,她要把醫療事業推向一個新高度,讓古代的人享受更現代的醫療服務。

為了實現這個目的,紀卿年那是費盡心機,想盡辦法。但很多想法都被無情現實所打敗。第一次想擴建醫館,卻接連發生了這麼多事,牽扯了自己太多精力。

現在一切都基本走上了正軌,運轉還算順暢,人也有這麼多,錢也積累一定程度,基本上具備了擴建醫館的條件。

都說有條件要上,沒條件創造條件也要上。紀卿年當然不會錯過醫館發展的最好時機哦,立即把擴建醫館列入了議事日程。當然,也就是她一句話的事。

擴建醫館拆遷這一環是怎麼也繞不過去的。甚至可以說是拆遷的進度決定擴建的成敗。

這麼重要的拆遷工作,紀卿年當然得自己親自抓。

剛開始拆遷工作還是非常順利,紀氏醫館周邊住戶聽到醫館要擴建,都覺得是利人利已的好事情,全力支援配合,積極主動做好搬遷工作。甚至還有些住戶主動要求拆遷。

但事情有好的一面,就有壞的一面。像涉及到許多人利益的拆遷更是好壞參半。

周邊四十多家住戶,有三十家住戶都願意拆遷,高高興興到醫館領了拆遷補償款。但就有那麼十來戶,認為自己在這裡住了這麼久,生活習慣了,憑什麼為你的醫館讓路。

還有的住戶公然拒絕拆遷,沒有理由,沒有藉口,就是一句話“堅決不同意拆遷。”

對於這種蠻橫無理的住戶,紀卿年當然是積極主動上戶做工作,與他們逐戶溝通協調,希望他們能看在自己醫館為老百姓服務多年的份上,支援醫館擴建工程。

磨破腳皮,說破嘴皮,頑固的住戶就是無理由拒絕。

針對擴建醫館出現的新情況,紀卿年還是叫來王小力、董大力、明隱等一夥人,開會商量怎麼來對付這麼複雜的形勢。

“大嫂,近幾年來你對周邊鄰居也不薄,他們怎麼能這麼對待我們。這不是恩將仇報嗎?”

王小力是比較正派的人,對於拒絕接受拆遷的住戶這種死不同意的態度,也是很傷腦筋。但除了語言上指責一下之外,根本沒有什麼有效辦法。

“也不能說他們是恩將仇報。我們擴建醫館,受益最大的是我們。周邊的住戶雖然得到了一點小利,但與他們所作出的貢獻還是不對等的。”

紀卿年是善於換位思考的人,對於老百姓的表現,她還是持同情態度。

“我們得益那是我們的勞動所得,而他們卻是坐收漁翁之利,是不勞而獲。所得利益少一點也在情理之中,憑什麼就不同意我們的擴建呢?”

明隱也對這些頑固的拆遷戶有意見,他認為自己賺錢那是自己辛苦賺來的,跟他們半毛錢關係沒有。

“話不能這麼說。他們要是不同意拆遷,我們的醫館就做不大,做不大就賺不了這麼多錢。所以要理性看待拆遷戶的維權行為。”

紀卿年沒想到自己的丈夫也這麼不理解自己的拆遷,只好從長遠利益出發做做思想工作。

“道理是這個道理。但我們也承擔了風險啊,並不是醫館做大了,就一定賺錢。說不定上,建的越大虧的越多呢?”

明隱還是不太認同紀卿年的觀點,立即進行反駁。

“你不說話,沒有把你當啞巴。正在議事,卻遇上你這個烏鴉嘴亂說。”

紀卿年聽到自己的丈夫說出這種不吉利的話來,立即搶話阻止他的說話。

“算了吧,先議到這裡吧。這種氛圍怎麼成事啊。”

紀卿年見大家都持這種意見,再議下去也是沒有好效果,就讓大家都散了吧。

回到房間後,紀卿年越想越不對勁,為什麼做點事就這麼難呢?

感到有點鬱悶的紀卿年,趁著雪白的月色,溜到了醫館外面的小河邊。她要在這裡吸納新鮮空氣,讓清爽的河給自己醒醒腦,順便理一理自己的思路。

“這麼晚了,你怎麼也來河邊啊?”

董大力因想著今天的事,睡不著覺,走到了河邊乘涼。沒想到遇到了同是睡不著覺的紀卿年,於是就主動打了招呼。

“我想到紀氏醫館拆遷受阻這事,就睡不著覺啊。一日不拆遷,醫館就一日不能擴建,怎麼對得起自己的人生啊。”

紀卿年扭過頭來,才發現是董大力。立即作出反應,同時也發出了深深的感嘆。

“我看得出來,這事牽扯了你太多精力。只是這種事也沒有辦法,他們不接受拆遷,自己又能怎麼樣?你這樣勞心勞力受煎熬,萬一有個什麼閃失,這紀氏醫館可怎麼辦啊?”

董大力是個粗人,不懂得怎麼去安慰人。但遇到了紀卿年,還是免不了說幾句寬心的話,以勸其心其行。

“人活在世上,可以平凡。但不能平庸。我們就要做不平庸的一代人。作為郎中,要做到不平庸,只有在醫療事業上做出一番成績來,才不算平庸。現在剛起步,就遇到這麼大的阻力,不煎熬能行嗎?”

紀卿年知道自己說麼多,董大力也不一定聽得清楚。但即使他不聽不明白,自己說出來也有利於壓力的緩解。反正就是他聽懂了,也幫不了什麼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