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我知道的都說了,真沒騙你們什麼。你們就直接把我送官吧,什麼罪我都認了。”

阿婆的弟弟聽說要上老虎凳,真是嚇住了,立即向大家懇求送官究辦。

“沒交待清楚,就想走,門都沒有。你什麼時候說到我們滿意了,就什麼時候送你上官牢。否則,你就好好享受享受吧。”

王小力有點陰陽怪氣地對著“小偷”說。

明隱很快就準備好了老虎凳,雖然是自制的,但效果也不應該不錯。

坐那凳上的“小偷”,不能動彈。只好任憑大家擺佈,只是臉上的表情變得慘白。

從外面回來的秦南嶺聽到抓到一個小偷,馬上湊上前去認認真真的看了看。

“你不是楊家藥鋪的夥計嗎?怎麼會來紀氏醫館?”

秦南嶺在這個圩鎮裡的人十有八九都認識,所以仔細觀察後立即識破了“小偷”的身份。

“好吧!我說。你們也別上什麼老虎凳了,我全說。”

被識破身份的阿婆弟弟,眼見紙包不住火,為了免受那老虎凳之苦,立即坦白交待。

從受誰的指使,作案調包的過程以及後來進醫館取作案工具的環節,徹底地說清楚了。

“沒想你這個傢伙還一肚子壞水,自己受別人指使去犯罪不說,還拉上那老實巴交的姐姐,真是豬狗不如啊。”

董大力對於騙自己的人,那是恨之入骨。在數說著他的不是的同時,竟然獨自一人操作那老虎凳,恨不得把凳子調到極點。

“啊。”

一聲慘叫,阿婆的弟弟立即昏死過去。

“你還跟我們裝死啊,好戲才剛剛開始,主要演員就離場可不好看啊。”

頗有經驗的王小力,見他昏死,邊說邊舀了一勺冷水潑了過去。

冷水還很有清醒作用,阿婆的弟弟在冷水的鎮痛作用下,很快又清醒過來了,只是面上的表情令人感到恐懼。

“求求你們別再折磨了,我把事情真相全給你們說了,你還要我怎麼樣呢?”

阿婆的弟弟睜開眼睛看到全是兇惡的眼神,有氣無力地說。

怕搞出來人命的明隱,立即吩咐王小力去把那阿婆叫來對質,因為只有她過來才能證明阿婆的弟弟所說是真是假。

當王小力找到阿婆之時,阿婆知道肯定是事情敗露,只好如實地向王小力說明了原由。

“小力兄弟啊,阿婆對不起你們的信任,更對不起紀卿年的醫治之恩。我現在什麼都不想說,只要求你們把我們送官府治罪,把無辜的紀卿年放出來。”

阿婆內心非常悔恨,但一切為時過晚,只是聲淚俱下地說著話。

“你也不必過於自責,一切的一切都是你那個不爭氣地弟弟造成的。從某種角度來說,你也是受害者。只不過是親情的受害者而已,我相信縣太爺也會從輕發落。”

王小力對阿婆還是比較熟悉,為人處世都有一定的瞭解,知道她本不是這種人,但拗不過家庭的血緣親情,最終被拖向那個陰謀之中。

“我無顏面對你們,更無顏見紀卿年,對不起你們啊。”

阿婆語無倫次地一遍遍重複著。

看到阿婆如此自責,王小力實在不忍看下去,所以並沒有立即帶她到紀氏醫館對質,只是默默地退了出來。

回到醫館之後,王小力向大家說明了情況,知道阿婆的弟弟所說確實如此,所以也沒有過分地為難。並立即扭送官府,請縣太爺明斷。

事情真相大白,紀卿年從死囚牢裡放了出來。雖然沒有受什麼苦,也算是經歷了牢獄之災,精神還是受到了點刺激。尤其是聽到自己身邊的人害她時,神情木訥地看著大家。

“人怎麼會這樣呢?我可是一心一意幫助她啊,沒想到竟然做出恩將仇報的事情來。”

心冷到了極點的紀卿年,實在有點想不通。但事實擺在那裡,不管想不想的通,事實就是事實,是不可辯駁的事實。

經歷過這場劫難的紀卿年更加成熟了,當然也更加不相信自己身邊的人。減少了外面的應酬,只是一心撲在自己的醫館裡,研究醫學技術,打理醫館生意。

很長的一段時間,整個醫館都被沉悶的空氣所籠罩,大家見面都不太愛說話。生意也一落千丈,完全可以用門可羅雀來形容。

意識到這個問題的紀卿年,立即查詢原因。經過仔細的觀察,發現出現這種現象的直接原因竟然在自己身上,都是自己的沉默寡言造成的一團死氣。

為了改變這種死氣沉沉的醫館環境,紀卿年決定大家歡聚一堂,活躍一下整個醫館的氛圍。

紀卿年不顧身孕之難,毅然決然帶著明隱回到老家,向自己的父親母親請安,並堅決邀請他們到自己的醫館來住,享享清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