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出了衙門,王小力便僱了一輛馬車,“二位請上馬車吧,我會護送你們到京城去的。”

待紀卿年和明隱兩人上了馬車,王小力便開始啟程了。

這時,紀卿年掀開了簾子對那暫時當他們二人車伕的王小力說:“那個,你的名字是叫王小力吧?”

王小力回頭看了一眼紀卿年,“是的,姑娘只要叫我小力便好。”

紀卿年笑了笑,看著王小力,“嗯,小力,我想問問你知道從我們這裡到京城需要多久嗎?要走幾天呢?”

王小力一邊趕著馬車一邊回答著紀卿年的問題,“我們恐怕是要走上兩三天的,因為我們不可能連夜趕路,晚上還是要休息休息的。”

紀卿年一聽要兩三天便有些擔心起來,“竟然要走上兩三天嗎,可是皇上的病能等得到我們回去嗎。”

明隱也想到了這個問題,於是也有些擔心起來,“的確,這天花發病極快,若是不得到及時的救治的話,後果會很嚴重的。”

王小力聽見二人的話,便心想這宮裡的獎賞果然是誘人的,竟會讓這兩人這麼急著過去救人。

“二位果然心地善良啊,竟會為了救人如此的著急,在下真的是很敬佩的,不過,你們若是救的了皇帝的話,定能得到不少的獎賞吧。”

紀卿年怎麼會不知道他話裡的意思呢,於是輕聲笑了笑,“小力你是有所不知,如今瘟疫鬧的這麼嚴重,有越來越多的人患上了天花,再加上已經有幾個月不降雨了,因此捱餓的人就也越來越多了,我們此次去為皇上醫病,的確是衝著那獎賞去的。”

紀卿年頓了頓繼續說道:“我們想的是,若是有了這些獎賞,是不是就可以救助那些還在受難的無辜百姓們呢!”

王小力聽紀卿年這樣一說,便頓時為他剛剛的想法感到羞愧,於是低聲說著:“原來竟是這樣,我竟還將你們當成的貪圖錢財的人,真是太對不起姑娘了。”

紀卿年聽王小力向自己道歉,便笑了笑,“沒事的小力,我想不論是誰都會這樣想的,我們不會在意的,你不用向我道歉的。”

說完紀卿年便回到了馬車裡,看著明隱,“夫君,你說我們能將皇上醫治好嗎,若是我沒有將皇上醫治好,會不會把你連累了進去。”

明隱輕輕攬過紀卿年,低著頭專注的看著紀卿年,“不會的,我相信你的醫術,定能將皇帝醫好,即便你沒有醫好皇上的病,那也沒關係,我們之間絕對沒有誰連累誰。”

紀卿年看著明隱甜甜的笑了,“夫君,真的嗎,就算我沒有醫好皇上的病,將你也一併連累了去,你也不會後悔嗎?”

明隱看著紀卿年,然後輕輕彈了一下她的額頭,“年兒這是說的什麼話,我怎麼會後悔呢,我為了年兒可以去做任何事,哪怕是去死。”

紀卿年用拳頭打了一下明隱的胸口,語氣有些生氣,“夫君,你在說什麼吶,什麼死不死的,不准你說這個字,就算是哪天我不在了,你也要給我好好的活下去!”

明隱揉了揉自己被紀卿年捶打到的胸口,笑著看著紀卿年,“哎呦,我竟不知道年兒的力氣竟然這麼大,打的我這胸口著實有些疼啊。”

說著明隱還表情有些痛苦的摸著自己的胸口,紀卿年還以為真的給明隱給大傷了呢,便著急的檢查明隱的胸口。

“啊,對不起夫君,我不該打你打的那麼重的,你有沒有事啊,快把手拿開我幫你看看,是不是受傷了。”

可這時明隱忽然鬆開了一直捂著自己胸口的手,笑嘻嘻的看著紀卿年,“年兒,我沒事的,我是在騙你呢!”

聽明隱說自己沒事,才鬆了一口氣,“夫君,你知不知道你剛才把嚇死了,我還以為我真的將你給打傷了呢。”

明隱看著紀卿年這副擔心的樣子溫柔的笑了笑,“你看,年兒見我受傷都要這麼緊張,那若是年兒不在了,那我會怎樣呢?年兒不在了,那我還活在這個世上幹什麼呢。”

紀卿年聽明隱說這樣的話,心裡是有感動也有害怕的,她感動的是明隱竟然愛她愛到如此地步,能為她做這麼多的事,而她害怕的是如果有一天他們兩個真的永遠的分開了,那要怎麼辦呢,這是她連想都不敢想的事。

紀卿年認真的看著明隱,“夫君,不要再說這樣的話了,我們都不要再說離開不離開的事了,我真的無法想象我身邊沒有你的日子。”

明隱同樣認真的望著紀卿年,“年兒,我何嘗不是這樣想的,沒有你的日子,我一定會活的生不如死的,所以年兒收回你剛才的話好嗎,你如果哪天離我而去了,我定會跟著年兒過去的!”

紀卿年覺得兩人的話題真的是越來越沉重了,便連連擺手,“別說了,別說了,我們兩個都不要再說這麼沉重的話題了好不好,現在最重要的是要去為皇上醫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