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章:借酒消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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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卿年走後,明隱就變得失魂落魄,他不敢相信紀卿年竟然說出如此決絕的話。
秦南嶺從藥鋪回來一進門就被明隱嚇了一跳,他本以為兩人早就走了,可沒想到明隱還在這裡。
但是明隱卻對他的回來沒有一絲反應,只是坐在臺階上低著頭一動不動,秦南嶺不禁覺得有些奇怪,走過去拍了拍明隱,“阿隱,你怎麼還在這兒,紀姑娘已經回去了嗎。”
明隱緩緩的抬起了頭,用那雙通紅的,明顯是狠狠哭過的眼睛看著秦南嶺,“對,年兒回去了,也許以後再也不會來了。”
秦南嶺很奇怪,他走之前兩人不是還好好的嗎,這是怎麼了。
於是他問明隱說:“阿隱,你這是怎麼了,你們兩個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秦南嶺很擔心他的兄弟明隱,他們兩人從小便一起長大,就如同親兄弟一般,秦南嶺很瞭解他,他明隱就是被別人欺負,被猛虎咬傷也沒見他掉過一滴淚,這是他第一次見明隱哭,看來是真的傷到心了吧。
明隱並沒有回答秦南嶺的問題,只自顧自的問秦南嶺,“阿嶺,你這裡有酒嗎。”
秦南嶺沒辦法,只得拎出那幾壇酒,放在他面前,“來吧,我陪你喝。”
明隱沒有說話,只提起一罈酒就往嘴裡倒,幾下子一罈酒就被明隱喝了個精光。
“阿隱,年兒說,她不會喜歡我的,不管我變成什麼樣子,她都不會喜歡我。”
明隱微醺,看著秦南嶺訴著苦,“年兒她不喜歡我,她一點兒都不喜歡我,可她為什麼要救我呢,為什麼要讓我愛上她呢。”
說完又抓起一罈酒繼續往嘴裡倒。
秦南嶺攔不住他,只能讓明隱繼續喝,也許喝醉了,他就不會感到那麼傷心了。
明隱這下已經是徹底醉了,眼前的秦南嶺漸漸變成了紀卿年,他猛地抓住'紀卿年'的手,情緒有些激動,“年兒,你回來了是嗎,不會走了對不對,我知道你不喜歡我,你害怕我,但是沒關係,你可以不喜歡我,也可以不理我,但是請你不要離開好嗎,就讓我站在你身邊看著你就好,給我保護你的機會就好。”
明隱抓著秦南嶺,說完便倒在地上,嘴裡還唸叨著年兒。
秦南嶺見明隱真的是喝醉了,便想讓他進屋睡覺,於是拍拍醉醺醺的明隱說,“阿隱,阿隱,你喝醉了,進去睡吧。”
見明隱沒反應,秦南嶺只得將他抬起,好不容易把明隱弄進來,他又開始耍起酒瘋來,在屋子裡轉來轉去,嘴裡仍是念叨著年兒。
紀家。
紀家人不知道紀卿年是怎麼了,回到家便開始悶悶不樂,晚飯也沒有吃,,只躲在房間裡不出來。
紀卿年的大嫂巧翠過來敲響了她的門,“阿年,嫂子能進來嗎?”
屋內的紀卿年沒有回答,巧翠知道她在裡面,於是輕輕推門進來,只見紀卿年趴在床上,將頭塞進被子裡不出來。
大嫂巧翠慢慢走到床前坐下,用手輕輕撫摸著紀卿年的背,柔聲問道:“阿年,能告訴嫂子你怎麼了嗎,跟嫂子說說吧,爹跟娘還有其他人都很擔心。”
紀卿年也不想讓爹孃為自己擔心,於是掀開被子坐起身,用她那哭到腫的像桃子一樣的眼睛可憐兮兮的看著大嫂巧翠。
“我拒絕了他,我不敢相信他說的話,我真的很怕他也像那人一樣,愛上其他人,我真的再也不敢相信別人的諾言了。”
大嫂巧翠以為紀卿年說的'那人'是楊崢,於是便開口安慰道,“阿年,不是所有人都像楊崢那樣混,不要被這樣的人影響你,他不值得的,何況你都還沒試著接受那個人,就先入為主的認為他是騙你的了嗎?你不覺得這對他不公平嗎。”
這些紀卿年又何嘗不明白,只是她過不去心裡這道坎兒,她知道,只要她選擇了開始,那便意味著,她又要再一次的回想到過去的點點滴滴,會讓她再想起以往那些痛苦的經歷,紀卿年真的不敢去嘗試。
紀卿年看著大嫂巧翠,“大嫂,這些我都知道,可是讓我馬上就接受一段新的感情,這對我來說真的有些困難。”
巧翠聽紀卿年這樣說,只得輕聲安慰,“阿年,不要著急,慢慢來,一切都會過去的,相信嫂子。”
紀卿年點點頭,因為不想讓爹孃跟哥哥弟弟們為自己擔心,於是對大嫂巧翠說:“大嫂,我現在沒事了,你不用擔心你了,麻煩你告訴爹孃跟大哥二哥,就說我已經沒事了,讓他們也不必擔心了。”
巧翠知道紀卿年是因為眼睛腫了不想出去,怕讓爹孃看見傷心,“好,但是阿年你不要再傷心了,身子骨先前就虛弱,別這一哭再鬧出病來。”
“我知道了大嫂,別擔心我了。”
大嫂巧翠出去後,便跟紀忠與紀秦氏說了紀卿年的情況,這下紀家人可算是稍微放下心來,要知道紀卿年能死而復生已經是奇蹟了,可不能再有什麼事發生了。
紀卿年有些後悔自己將低落的情緒帶回了家,讓家人為她擔心,這讓她很過意不去,而且這並不像之前的自己了,以前那個敢愛敢恨的人去哪兒了,怎麼一遇到明隱就變成這副樣子了呢。
穿越之前的她一直是獨自一人生活的,因此在這方面她不會考慮那麼多,只是一心想著自己,只知道自己需要發洩,卻全然忘了她現在有家人了,有愛她的爹孃為她擔心了。
於是,紀卿年暗暗發誓,以後不管發生什麼事,決不能讓家人為自己擔心,她不想家人為了她變得不開心。
而自從這天開始,紀卿年與明隱就再沒有見過面了,直到那天,明隱奮不顧身的前來救她。
也是直到那天,紀卿年才發現自己真的錯了,她錯的太離譜了,竟然連他的真心都不敢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