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走了那一群嘍囉,陸曉齊依舊站在高地,看著遠處的山林,他記得杜猜說過,隔壁的橡樹林就是她的地盤,如果他是杜猜,今天不僅安排了人來阻攔,一定也安排了人在遠處監視。

看著陸曉齊從高處走下來,白臨昂首說道:

“當她明白過來自己遇到的是棘手的麻煩,除了懸崖勒馬以外,就只有破釜沉舟。你猜她是哪一種?”

陸曉齊沒有回答,走下來衝蘇來時勾了勾手指頭,蘇來時莫名其妙站起來,只見陸曉齊從他手腕上摘下那塊表,湊近手錶說道:“不如讓她親自回答,是哪一種?”

蘇來時一下子回過神來,指著手錶:“GPS?偷聽器?”

陸曉齊點點頭:“都有可能,拆開看看?”

白臨過來,拿著那塊表嘆息了幾聲,還是拿著幾根針,三下五除二給它拆了,露出裡面的元件來,其中有一個小小的黑色圓柱體,是不屬於手錶的,他看了看,搖搖頭,遞給陸曉齊:“不認識,反正不是好東西。”

蘇來時趕緊搶過手錶,抓在手裡直髮冷:“你是說,她是壞人,是在套路我們?扮豬吃老虎呢?用這麼高階的道具?太氣人了!”

陸曉齊冷哼一聲,將那黑色之物一下子捏碎了。

白臨笑他:“看把你得瑟的,也是,在這翡翠礦口,地上地下都是石頭,善玉師在這裡,如魚得水啊!”

丁瑤一點也不客氣,說道:“是唯他獨尊!”

她紅裙飛揚回身猛揮出一掌,紅色封印頓起,隱隱約約罩住了一整片礦山!氣勢恢宏!

白臨張著嘴為她鼓掌叫好,又聽丁瑤跟陸曉齊說道:“換你試試封印?”

陸曉齊猶豫著看向右手,也學她的樣子嘗試著打出一掌封印!

果然,封印如同藍色穹頂,將這一片籠罩起來,卻很奇怪地與丁瑤方才那個吻合。

陸曉齊這才覺得有意思,笑得意味深長:“我怎麼覺得你跟我,都有長進啊?還這麼一絲不差,你是我失散多年的妹妹不成?不如我們牽個手試試看一起發力會如何?”

他說著就要去拉丁瑤的手,白臨竄過來,沒好氣的一下子推開他。

這時候蘇來時的電話響起來,眾人一下子屏住了氣息,靜靜聽這電話鈴叫嚷。蘇來時拿著電話說是杜瑪吉,問陸曉齊要不要接。

見陸曉齊點頭,蘇來時開了擴音。

“陸先生,你讓我對中國人好失望啊,我以為你表示了自己的誠意,我才對你也以誠相待,想要給你一個最好的結果。可惜呀,就在剛才,你們放棄了。

不過我年紀大了,對小輩仍有慈愛之心,願意再給你們一次機會。

其實說到底,你們不就是想要更多的錢,錢我有,只要你們肯誠心跟我談,我就……把埋的地雷都撤走,否則,結果如何,陸先生想想你在集團寫下的軍令狀吧!將來,你會一分錢都拿不到!你我既然都是旗鼓相當的聰明人,又何必兩敗俱傷呢?如果你肯幫我做事,你只會得到更多!你考慮考慮吧,陸先生!”

她掛了電話。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正午日頭太盛,除了陸曉齊和丁瑤兩個,其他人都不停擦著額頭的汗。

地雷。

這輪椅上的老嫗是條不折不扣的毒蛇。

真得多謝剛才那幫人及時阻攔,沒有讓他們深入礦區觸碰地雷,否則身首異處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毛裡開始急了:“她說的對呀!咱們出來不就是奔錢嘛?只要她真的願意出錢,等到錢進了賬戶你再簽字,不就得了!你要是不同意和談,我,我真的走了,我這條命是不值錢,可還有人盼我回去……”

陸曉齊撓撓臉,覺得這真是一個難題,他再能控制玉石和玉靈,恐怕也幹不過隱藏起來的炸彈,畢竟炸彈那東西它沒有靈魂,也不是天生天長的石頭一類,探測不到。等到察覺到的時候,人就開花了。

他撓著撓著,就咧開嘴笑了。

他對蘇來時等人說道:“你們三個躲遠一點,沿著那車轍走。丁瑤,咱們試試陸冬離那套天女散花,如何?”

自從肖絕多給了他兩個指紋之後,不管是力氣、速度、眼力或者感知力,他都覺得提高了很多,前兩天在市場,他不慎被原石磨破了手臂,甚至沒覺得疼,還是別人提醒他,他才看見破了皮出了血,結果就那麼一兩分鐘就痊癒了,像沒有受過傷一樣。

剛才那個封印範圍,是他之前可以達到的百倍之大;陸曉齊心想地雷嘛,怎麼說都不會埋得太深,那麼,如果試試那一招狠辣的天女散花,又將如何?

他對丁瑤一笑說道:“妹妹,去年過年,哥哥都買不起煙花爆竹,今天趁著高興不如我們一起,點個爆竹玩兒?”

白臨都沒有反應過來是何意思,卻見那二人如同心有靈犀,丁瑤一掌封印鋪開,陸曉齊同時發力使出一招天女散花!

只見紅頂之內,巨大石稜紛紛飛起,如世界末日隕石般墜落,緊接著小小石子兒傾盆直刺而下!

瞬間沙塵滾滾伴隨著轟隆爆炸之聲此起彼伏不絕於耳,如群雷共鳴,大地震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