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當年的兩個深入研究的研究員,在公路上失魂落魄地出了車禍,只有我沒事,是因為我當時為了吳雙的事情在傷心,其他的事情也很忙,就並沒有時常參與研究,對嗎?”

夏霖笑了:“這不是答案。答案是因為你對雙魚玉佩沒有慾望,那兩個人研究出了自己的骨齡變得年輕,他們想要更多,不得其法,反受其害。”

真相大白,鍾啟有一種不真切的感覺,眼前的人究竟是不是夢中人,她是夏霖,雖然有的時候很像吳雙,有的時候又不像。

追夢人吳雙,看見了吳童被害的記憶,那個時候要忍受多少提刀殺人的衝動,才精心策劃了一個遲到二十年的滅家慘案。

他由男變女,十歲的身體在成長,有各種適應的過程,包括心路歷程,面對各種發育包括月經的尷尬,到後來,跟仇人笑顏相對,談戀愛,發生關係,結婚,懷孕。

只要有一個過程他失去耐心,事情都不會變成現在這樣。

君子報仇,二十年不晚。

比起當年衝動提刀,如今他是大獲全勝。

史永輝一家五口即將全部死光,史家的財富權利盡數被她交給了競爭對手,她還在只剩下一口氣的史永輝面前,給他戴綠帽子,還要學校裡的人都知道她給老公戴了綠帽子。

“史永輝死了,你會如何繼續自己的生活?”

陸曉齊總覺得,事情還沒有結束。

鍾啟驚訝地去看夏霖:“你還想做什麼?死的人還不夠多嗎?”

夏霖掰著手指頭:“車上侮辱我的三個人,有一個xi毒被舉報了,在戒毒所被針管打進了一針空氣,死了……還剩下一個,下個月,就要從國外回來了!”

眾人心中一陣惡寒。

鍾啟也不管什麼男女有別了,緊緊上前抓住夏霖的肩膀看著她的眼睛,那雙眼晴立裡還留有吳雙的影子。

“你聽我說,就此停手,我知道我不該這麼說,可我希望你從此以後帶著童童的性命一起好好活下去,而不是東窗事發,在鐵牢裡過一生,我知道,現在沒有人能將你定罪,可是以後呢?你有沒有問過童童,她希望不希望你這樣用她的身體?做著比惡人還要惡的事情?……老吳,我常常回想當年,我只希望,你們都沒有死,都還活著,你就幫我實現這個心願吧!”

鍾啟完全不顧體面,嚎啕大哭起來,當年的戰友情,跟現在的同事關係,是不一樣的。

“羅曼羅蘭,他還有一句話,世界上只有一種英雄主義,那就是了解生命,而且依舊熱愛生命的人!老吳,我們都是走過考古歷史的人,我們都知道人類社會的殺戮是無休止的,它讓我們厭惡,也讓我們進步,它殺死了一部分人,留下一部分人更好地行走。你已經給童童找到真相了,剩下的事情,交給我,好嗎?”

陸曉齊嗤之以鼻,不經他人苦,怎勸他人善?夏霖是決計不會聽的。

白臨聽到這裡,悄悄問陸曉齊:“真的不打算報警交給公安局自己調查嗎?”

陸曉齊沒有回答他,而是衝著夏霖問了沒頭沒尾的一句話:

“我猜,你這麼有恃無恐,除了心思縝密之外,還有一個更重要的原因,是因為你的命,早已經不歸人間管了吧?”

夏霖頭也不抬,只是微笑,慢悠悠地說道:

“我第一眼見到陸先生,就有這樣不同的感受,”她抬起眸子:“你跟我,其實是一樣的人。”

白臨再一次愣在當場。

陸曉齊冷笑:"這個女人,還是男人?隨便了!她也說了雙魚玉佩需要交換,交換物便是靈魂,他的靈魂早已經跟雙魚玉佩融為一體,成為嶄新的有形玉靈,只是這個玉靈有人身有人的靈魂,連我,都不能一下子捕捉到深藏其中的玉靈氣息。果然,人類是最好的玉靈容器。"

玉靈,人類怎麼殺得死?這就是夏霖有恃無恐的原因。

這個時候夏霖的臉色才嚴肅蒼白起來,這個人知道她的性質,恐怕也知道她的軟肋。

她睜著美麗的大眼睛,怔怔問陸曉齊:

“你想殺我?”

鍾啟警覺地伸出雙臂擋在夏琳面前,陸曉齊一個響指,他便昏睡過去,陸曉齊一聲:“魚寶,吃一點他的記憶,混亂就行,送回去!”

白臨恨恨地計較:“搬人一百一趟,這都三百了啊!”

陸曉齊抱臂笑看美人,十分溫柔:“雖然你是個兇玉,但是吧人也美、玉也美的,殺了實在捨不得!”

夏霖警戒:“你能怎樣?”

陸曉齊邪魅一笑,如同貓咪一樣,霍然亮出了爪子。

神印一出,雙魚再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