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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臨驚呆了,陸曉齊越聽臉色越是不好。

因為她說的都是事實。

白臨忍不住吼道:“你究竟想說啥玩意兒?瞅這給我們上歷史課來了?”

夏霖捻著香菸挺住,乜著眼睛斜看他們一眼,嗤嗤一笑:

“我說人類是流毒!說著最漂亮的話,幹著最惡毒的事!人類史不過就是一部殺戮史,有什麼好光彩?你我的存在,沒有任何意義!我殺了他們,可逞一時之快,可報我一時之仇,可讓我痛快一生,有什麼不可以!”

白臨瞠目結舌,陸曉齊看著沙發上陷入昏迷沒幾日好活的史永輝,質問夏霖:

“所以這就是你生殺予奪的理由,便是把自己當做神一樣,任意擺佈旁人的理由?”

夏霖一愣,像是聽了一個大笑話,哈哈大笑:

“神不愛世人,神坐在世人的白骨上,告訴世人,他愛世人!這麼一想,我才是最接近、最具有神性的那個吧!”

陸曉齊回到最初的問題,他拿出那張集體照:

“你父親的照片,還給你。”

夏霖止住笑容,伸手去接那張照片,陸曉齊反手便將她制住,白臨十分及時上道地用繩子將她五花大綁固定在了椅子上。

一氣呵成之後,白臨皺著眉頭覺得有點不對勁:“不對啊,這一個綁著一個昏迷,還是在他們夫妻倆自己家裡,這要是現在進來一個人,那我們不就成了跳進黃河也說不清的綁匪?”

陸曉齊抱臂冷冷看著椅子上毫不掙扎的夏霖:“沒事,她說得清就行。”

夏霖依舊那幅雍容的笑容,冷靜的讓人心裡發毛,她冷笑一聲:

“你要問的,依舊是雙魚玉佩,是嗎,如果我告訴你它們的下落,你就會放過我?”

陸曉齊回答是:“不會。你報仇我理解,我不能理解你傷及無辜,過山車死的人,有多少你不認識的陌生人,他們找誰去報仇?到現在,那些冤魂死在了誰的手裡都不曾知曉,你可曾覺得愧疚?沒有吧!因為你輕賤自己也輕賤所有人。你真的,把他們視作螻蟻!”

他看著夏琳有些詫異的臉,說道:“只要你用了雙魚玉佩,我便會探看你的記憶,你無處可躲。”

夏霖看著他,整整一分鐘過去,嘆道:“我想見一個人,那個把照片給你的人,讓我見他,玉佩的事情我只告訴他一人。”

白臨在客廳裡看守著二人,陸曉齊在陽臺給鍾啟打電話:

“雙魚玉佩的事情,有眉目了。”

鍾啟一聽大喜過望,立刻追問詳細情況,陸曉齊苦笑著說,他不想節外生枝,所以這個夏霖還是想要見他一面,自己答應了這個要求。

“說起來,這個女人哪兒哪兒都很奇怪,說的話抽的煙還有喝的茶……總之,還需鍾老一臂之力。”

鍾啟停了一拍,很好奇地問道:

“她喝什麼茶?”

陸曉齊思考一下說道:“普洱茶加陳皮加一顆糖。怪不怪?”

陸曉齊聽見鍾啟悶悶地說:“我馬上過來!”

鍾啟執行力強,說到做到,不到兩個小時的時間,在凌晨三點,他趕到了定位地點,是自己開的車,無一人跟隨,他一下車就大步流星走向大門,見到陸曉齊迎上來對他說:

“她有點瘋,不過放心,我會保證你的安全。”

鍾啟搖搖頭拿開他的手:“我不會有任何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