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曉齊揉了揉眼睛,美人還在。

清新溫柔的阿元、活潑朝氣的小萌、明豔照人顧盼生輝的……紅衣美人兒?!

白臨也不虛弱了,站在房間裡神采奕奕,正跟那個紅衣姑娘伸出手來:

“你好哇,我叫白臨,白淨的白,玉樹臨風的臨……”

紅衣姑娘不理他,只看著陸曉齊伸出手:“你好,我是丁瑤。”

白臨訕訕縮回手撓撓頭。

陸曉齊唇角盪漾起來,這紅衣美女,可不就是那一晚潛入他臥室給了他一刀的羊羔子,目測頂多也就二十歲,一左一右雙髮髻像一對角甚是靈動,白淨小臉大眼睛,寶石一樣的光芒,冷豔得很,可滿臉滿身的風情,又沒有風塵味兒,真是上上極品。不知為何,每一次近距離見她,陸曉齊總有一種想要把她揉進體內的衝動,這種衝動不同於以前面對的鶯鶯燕燕,是另一種自己還說不清楚的奇怪感受。

他心想“難道西方傳說中,女人是男人的一根肋骨,這個說法是真的?”

他也伸出手去,握住丁瑤手指的時候,特意摸了一番,吃驚不小。

這姑娘跟他一樣,沒有指紋的!

善玉師?女的?

陸曉齊滿腹生疑。陸字芳留給他的善玉師手記他背得滾瓜爛熟,善玉師血脈自與凡相通之後,生下的孩子通常有男無女,就算有女子,也不能繼承善玉師的本領,因此只要提到善玉師,必定是男人,從來沒有女人之說!

!!!

“沒錯,女的,善玉師,不行嗎?”

滑如水珠般好聽的聲音入耳,面前丁瑤的嘴唇卻一動未動,陸曉齊更加驚喜,便也用玉靈腹語說道:“你竟然可以駕馭玉靈?”

對方一句冷冷的話消打了他多年來的自負:“不然呢?不會馭靈之術還配叫做善玉師麼?還不放手?”

陸曉齊瞬間釋然了,他差一點就以為,所有的善玉師都像路輝一樣,只懂得皮毛之術,連玉靈的影子都沒見到過。那自己便是這善玉師裡首屈一指的翹楚。

還好經過張華青玉鎖一事,他見識到陸字芳的能力,明白自己只是個普通的善玉師,前路漫漫,道長且阻,自己還有很大的發揮空間。現如今,眼前這個丁瑤便是佐證。

白臨在一邊看著二人握著手,卻互相瞪著眼睛不說話,上前就掰開陸曉齊的手,說道:“我早飯要被你拎冷了,還不快給我!”

小萌鼻子裡面譏笑道:“我今天可算是長了見識了。見到美女就走不動路,就是你現在這個樣子了。”

丁瑤不理小萌,只是拿著眼睛去看一旁咬緊嘴唇不說話的阿元。

陸曉齊被小萌一提醒,頓時想起來他昨天早上原是為了救小萌才進去的陷阱,這兩個美人,一個紮了自己肩膀一刀,一個害自己心臟一刀差點翹辮子,現在站在自己面前,且都是一副無辜的樣子,倒是無奈又好笑:

“小萌,你怎麼也來看我了?這可是個新聞,放不下我?”

本來還有更大膽露骨的話,但是阿元在場,她沒成年又是個古代閨閣的性格,還是不要教壞她的好。他眼角偷偷去瞄阿元,那少女正緊緊絞著手裡的帕子呢。

見到她不自在,陸曉齊過去牽起阿元的手走過來,為她們互相介紹:

“阿元,這是哥哥的鄰居,小萌姐姐;紅衣服的是哥哥的同行,丁瑤姐姐;”他又鄭重其事地介紹阿元:“這是我的妹妹阿元,家裡的妹妹。”

阿元被陸曉齊牽著,神態自然了很多,也輕輕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