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是什麼人?”

老漢目帶緊張,口音很重。

月晚花目光一亮,嘿嘿笑道:“大壯叔,不認得我啦?”

“你是……”

老漢猶豫少許,上上下下將月晚花打量了一遍,然後老臉一紅,搖搖頭道:“沒見過,俺這輩子還沒見過你這樣水靈的丫頭,你們來這幹什麼?咱們村子窮,好多年沒出去,你們搶不到什麼值錢玩意的。”

他抓抓腦袋,憨厚道:“對了,你咋知道俺叫大壯?”

月晚花目露狡黠,吟吟一笑:“大壯叔,我小時候經常找你家阿牛玩呢,真的忘記啦?”

“你咋知道我家娃叫阿牛……”

老漢眉頭皺得更緊,突然從月晚花的眉眼中看出幾分熟悉,深吸口氣,驚道:“小花丫頭!”

“你終於想起來啦!”

月晚花笑容濃郁:“大壯叔,我可想你啦!”

李莊不大,二人交談之際,村民幾乎全部目帶驚慌地來到了村頭,聽得老漢稱呼,臉色都變了。

“爹!”

一個穿麻布背心,臉上有些麻子的黝黑青年匆忙趕到,擋在老漢身前,緊緊盯著月晚花,看清女孩兒樣貌,臉色略有發紅,支支吾吾道:“你、你們幹什麼的,找、找我阿爹做什麼?我告訴你們,我可學過武功……”

“阿牛哥,你長大啦。”

月晚花咯咯直笑,笑到青年的心窩裡,青年臉色更紅,眼神愈發羞澀和困惑。

“傻孩子,這是你小花妹妹!”

老漢一拍青年大腦,拍得青年哎喲喊痛,然後又驚又喜地看向月晚花,不可置通道:“小、小花妹妹,你是小花妹妹,幾年不見,你、你變了好多……”

青年支支吾吾,不敢去看月晚花的眼睛。

漸漸村民靠近過來,放下戒備,將月晚花包圍,無不發出驚歎,但又滿眼的喜歡。

“小花丫頭,當年你在村子裡就活潑得很,大夥都說你一定以後出落成俊丫頭,看來大家都沒說錯,你長大了,我都忍不住來了!”

一箇中年婦女拉著面貌靦腆的青年過來,笑道:“還記得你鐵柱哥哥不?他也長大了,該成婚了,正好……”

被叫做鐵柱的青年一臉羞澀,卻又止不住看。

月晚花臉色發燙,揮揮手道:“張姨,張姨,這些事待會再說,翠山爺爺和建國爺爺呢,這些人都是我朋友,受了點傷,得找他們看看。”

“好,好,各位進來坐。”

村民淳樸憨厚,聽得一行人與月晚花有關,紛紛放下了警戒,熱情招呼,連手頭農活都不做了,擁著魏宇和月晚花等人進村,附近的人也越來越多。

魏宇忍不住笑,心頭很暖。

他沒什麼追求,日後能在這生活也不錯。

村頭那老漢低嘆道:“前兩年你翠山爺爺走了,但建國身體還很硬朗,可以讓他看看。”

月晚花目光黯淡,點了點頭。

一行人很快就到了座石瓦房子,村莊窮苦,大部分人家都是茅草土屋,像這樣的石瓦房子很少見,一個文人模樣的老者聽到外面動靜,打算出來看看,正好迎上眾人。

月晚花訴說情況,那老者欣然應下。

金老大的手下無不目露感激,無不拜謝,漸漸所有人都被帶進石瓦房子,月晚花看村民都圍著,便沒跟進去,還拉著魏宇手腕,悄聲說:“魏師兄,我帶你去我家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