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呢?”

魏宇頗為詫異,這單雪初倒大度得嚇人。

單雪初摸摸後腦勺,笑得很淳樸:“我基本都記住了,不必再看,其次火旋術只是基礎術法,本門弟子都能學,若想要,我隨時可拿,師叔你拿去看吧。

“實不相瞞,我最初看你修為不高,還在心中不屑,全忘卻師尊說過的不可以貌取人。魏宇師叔,你修為弱於我,卻敗了我,我心服口服,這火旋術不是重要術法,那位師祖肯定也有,還請魏宇師叔一定收下,當作見面禮。”

“那便多謝單道友了。”

魏宇沉吟少許,對術法頗為心動,遂伸手接過。

他目光閃動,問:“是了,單道友,不知你與令師從屬哪個宗門,與我師尊有何聯絡?”

“魏宇師叔不知道?本門名為紫元宗,師尊乃其中一長老,我則是師尊唯一的親傳弟子,那位師祖據說是紫元宗開山立派之時的一位功臣,與家師的師尊,即是掌門,即是我師祖,乃同門師兄弟,因而我也稱他師祖。”

單雪初略有困惑,“魏宇師叔為師祖之徒,難道這些事情都不知道麼?”

魏宇眉頭一動,心緒流轉。

他剛才從眾人的交談中,有了些揣測,此刻得到證實,頓時豁然開朗。

秋正卿本是紫元宗的元老,後不知何故,遠走師門,來到漁城的虎爪山,隱居人間,然紫元真人和紫元觀的名號,無不證明秋正卿掛念師門,而今紫元宗遭遇劫難,紫元宗理所應當來找秋正卿協助。

不過有點超出魏宇預測,那便是單雪初的身份。

此人作為掌門的徒孫,地位著實不低,估計祁正陽那番介紹純屬屁話,此人放在紫元宗估計都算不錯的年輕弟子,這倒讓魏宇很意外,如今的他,已經能輕鬆壓制紫元宗的傑出弟子……這比想象中更強。

當然,這是不動用術法的情況下。

“不知宗門遭遇了什麼劫難?”魏宇不動聲色地問。

“這……”

單雪初猶豫片刻,正待說話,忽然正殿大門敞開,祁正陽與秋正卿並肩走出,老者面色一如既往平淡,倒是祁正陽滿臉輕鬆愉悅,一改此前黯淡。

祁正陽往客房走去,抬手道:“雪初,你跟我來,今夜暫留觀中歇息。”

“是。”

單雪初稍一拱手,忙跟上腳步。

魏宇看二人模樣,心知秋正卿肯定同意了,只見老者看了過來,道:“你二人跟我來。”

“是。”

魏宇和月晚花看出師尊認真,紛紛點頭。

秋正卿領二人進入正院,坐在唯一的竹椅上,彷彿上了年紀的書生,聲音風一般響起,“晚花,魏宇,為師明日會離開觀中,處理一件瑣事,你們二人以為如何?”

“師尊要帶我們去麼?”

魏宇早有預感,低聲詢問。

秋正卿搖頭,“此事太危險,你二人的修為太弱,起不到作用,反倒會置身險境。”

“……那師尊的意思是?”

“為師想問問你二人日後的打算,此次離開,短則三五載,多則十數年,你們若想留於觀中也可,但未免太清淨,加之為師要去很久,難以授法,因此為師想問問你們,你們可有下山的打算?你二人年紀不大,正好長長見識。”

秋正卿望向二人,聲音平淡。

魏宇沉默不語,事出突然,並未做好計劃,他原以為秋正卿會帶上他們,結果是獨行。

不知多久過去,正殿寂靜無聲,秋正卿並不著急,慢慢等候著答案,魏宇和月晚花的面上則都有糾結之色。

月晚花扭捏許久,突然叩首道:“師尊,弟子有一事相求,萬望師尊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