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宇深吸一口氣,心中很慌,防止張魯之又攻上來,連忙整理思緒,打算要了吃的就走,道:“我只想說幾句話,這人是你打飛的吧,你賠我……”

“閣下武藝非凡,某認了!”

不等魏宇一句說完,張魯之有了決斷,突然道:“雖不知閣下為何要出手,但看閣下裝束,想來不是他們老鼠門的弟子……閣下快人快意,掌法精妙,某是鐵拳門的教頭張魯之,想請閣下回去坐坐,一同探究武道奧妙,若閣下點頭,某這就令人設宴!”

他略做沉吟,道:“是了,閣下想說什麼?這廝只會逞口舌之利,是某打的不假。”

“……”

魏宇深吸一口氣,腰板漸漸挺直了。

他像思考了許久,道:“不瞞張教頭,我觀張教頭武功不凡,竟逼得我掌法漸亂,於是正想讓張教頭你陪我去鐵拳門瞧一瞧,不想張教頭與我想到一塊去了。”

“原來如此,這就好辦了!”

張魯之恍然,撫掌大笑:“那麼事不宜遲,還請閣下隨我返回武館,正好叫人擺宴。”

“請。”魏宇昂首挺胸,抬手示意。

雙方一拍即合,大步離開酒樓,一行鐵拳門的弟子愣了片刻,連忙跟上張魯之腳步,轉眼只剩飛沙派眾人以及諸多看客面面相覷,還沒緩過神來。

店小二看到這一幕,一臉懵逼,懷疑自己活在夢裡。

街道外的人群依舊熙熙攘攘,鐵拳門在豐安鎮名聲不小,一行人走在路上,引得路人頻頻側目。

魏宇跟在張魯之身後,心情仍未平靜。

他心中複雜,一路沒說什麼話,只說剛來豐安鎮不久,在外遊歷,倒是張魯之很熱情,看魏宇初來乍到,便說了豐安鎮的各大武館,以及那飛沙派多麼多麼可惡。

原來張魯之和劉磊之所以會大打出手,是因為張魯之領一眾年輕弟子出來,正在商討怎麼多招些弟子,恰巧飛沙派眾人也在招收弟子,聽得鐵拳門說話,一陣陰陽怪氣,雙方就此爭吵許久,而劉磊光說不練,始終不出手,張魯之這才耐不住性子,先打出一拳。

當然。

這一切都是張魯之說的,魏宇也不知真假。他去領饅頭時,雙方已經吵得面紅耳赤,誰也不讓誰。

“到了,這就是我鐵拳門。”

張魯之面帶笑容,示意一眼前方的建築,那建築佔地很廣,門上牌匾刻著“鐵拳門”三字。他回頭看向魏宇,猶豫片刻,道:“是了,不知閣下大名?”

“楚塵,灰塵的塵。”

魏宇不動聲色地回答,儘管懸賞令的名字是魏秋,而非魏宇,但也沾了個“魏”字,至於“楚塵”二字,楚是褚雲天的姓轉變,塵則是褚雲天與梁姓大漢交談時,所說過“塵兒”二字,據說是褚雲天的大兒子。

魏宇暗自借用,表面波瀾不驚。

“原來是楚兄弟,哈哈,我們這有個教頭也姓楚,或許跟兄弟你還是一家人呢。”

張魯之不疑有他,笑著敲響門。

很快便有個著藍衣的年輕弟子開門,低頭叫了句“張教頭”,張魯之微微點頭,領在前面進院,院子裡人數眾多,大多是年輕弟子,前邊有個中年人模樣的男人,應是教頭。這些年輕人在教頭的罵聲中,打出一拳又一拳。

魏宇還是第一次看到這壯觀景象,忍不住多看了兩眼,他目光一閃,突然看到了兩個熟悉的面孔。

陽光下,諸多年輕弟子滿頭大汗,刻苦練功,而其中的一男一女,從面孔看,正是在破廟中見過的那對師兄妹,這對師兄妹顯然也注意到魏宇的存在,面帶困惑,然而練功尚未結束,他們只能遙遙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