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派宗門有半數弟子都是抱月隱宗的人。

實不相瞞,我現在是個空殼宗主。”

抱月影中從此刻起已經成為了修仙界的敵人。

青雲劍宗宗主知道此時若是沒有表態,那麼以後就沒有機會了。

“小師弟明面上是抱月隱宗的小公子,實際上也只不過是抱月隱宗宗主用來煉製萬影千人陣的傀儡罷了。”

青雲劍宗宗主雖然修為不行,但是腦子還是很靈活,他三言兩語將萬影千人陣的陣法及其相關要素公之於眾。

“攻打抱月隱宗這件事我青雲劍宗願為縹緲幻府馬首是瞻,義不容辭。”劍宗宗主深吸一口氣:

“為了修仙界,也為了我們的子孫後代,我們應當聯合起來共同對付抱月隱宗,他們遠比我們想象的更強大。”

說完這句話劍宗宗主扯著江懷玉要離開。

江懷玉卻愣愣的站在原地,聲音嘶啞,眼尾泛紅,看起來快瘋了。

以前他只覺得溫儀吵鬧,只覺得溫儀無知,覺得她是一個放蕩不羈水性楊花之人。

可不知什麼時候他對這個少女漸漸有了改觀,漸漸動了情。

閉關之前江懷玉曾想過三年之約要不就那麼算了。

他的修為比溫儀高一些,倘若打敗對方,依溫儀的性格恐怕這輩子都難以釋懷。

在自己動心之後,曾經的誓言也變成了一場笑話,讓對方顏面無光顏面掃地也並非君子所為。

當得知溫儀的修為已經大大的超過他,是他望塵莫及之人時,他心裡得到了些許安慰,又像解脫一般,知道自己無法戰勝溫儀,只希望日後能勤加修煉,也許兩人之間還有更多的機會。

修士的生命很漫長,時間是治癒一切的良藥,江懷玉很後悔和溫儀解除婚約,但是他覺得也許自己還有可能和溫儀再續前緣。

沈遇那一句話把他死死的定在了原地,江懷玉的心情跌入谷底,他的魂魄好像跌入了地獄,整個人如同被石化一般站在原地,痴痴的看著溫儀,要對方給自己一個答案。

“我愛沈遇。”面對江懷玉猩紅的雙眸,溫儀坦坦蕩蕩說出自己的心聲,“江懷玉當年我少不知事招惹了你,也為此付出了代價才有了三年之約,時過境遷,我已經不討厭你了。

從某些時候來說我應該感謝你,因為有了這三年之約,有了你這一個強烈的競爭對手才迫使我不斷的在各大秘境中尋求突破和晉升。”

“難道你就沒有一點點喜歡我?”江懷玉的聲音嘶啞的,好似數百年沒說過話,他的眼尾泛紅,眼眸裡藏著些許期待。

“坦白的來說,我對你應該是欣賞和敬仰。”溫儀回想當初自己的心情慢條斯理的說:

“你是抱月隱宗小公,子是青雲劍宗關門弟子,身份和地位與當時的我相差無幾。

你天資聰穎又是新一代天驕,長得又如此出眾,難免會成為修仙界所有女修的仰慕物件。

少年慕艾的我當然也曾對你生出一些不一樣的心思。

但是那不是喜歡,而是欣賞和敬佩。

我們都是同齡人,我敬佩你比我更優秀。”

聽到這句話江懷玉非但沒有感覺到寬慰,反而覺得自己有些難以呼吸,“我知道了。”

他疲憊的轉過身,消失在縹緲幻府。

兩個重磅訊息砸在修仙界眾人頭上,所有人都嗅到了一股山雨欲來風滿樓的味道。

縹緲幻府,當著所有人的面向抱月隱宗宣戰。

那就代表著很快將會有一場波及整個修仙界的大戰來臨。

夜晚宴請完修仙界眾人謝謙走到飄渺峰下邊,他正欲上去卻碰到了一層結界。

“小師妹連我都要攔嗎?”謝謙的聲音依舊溫和。

毫無意外的打敗江懷玉之後,溫儀便和沈遇回到了縹緲峰。

聽到謝謙的聲音,她飛出結界之外,居高臨下地看著浮在半空中的五師兄。

“謝謙,你真的是我的師兄嗎?”溫儀居高臨下的看著這位笑容溫和的人,“還是說我應該叫你風間月國師。”

她是大乘境修為自然能感應到相應的力量。

雖然風間月的封印做得很好,但是溫儀還是感知到了縹緲幻府附近有一個強大的封印,她趁謝謙在宴請賓客的時候去看了封印,知道下面關押的是月華,也知道了謝謙的身份。

不得不說,這位千年前的國師心計非常深沉,哪怕到現在,也把所有人都耍的團團轉,不過沈遇應該是清楚某些情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