縹緲幻府眾位長老們的聲音震天,聽得外邊值守的弟子熱血沸騰。

這麼多年縹緲幻府一直被其他宗門打壓,心裡有說不出的委屈和憋悶。

如今府主親自開口說要還擊,怎能不振奮人心?

溫儀看著眾人,嘴角一點點翹起也跟著說了一句,“奪回屬於縹緲幻府的東西,洗刷屈辱!”

不知為何,明明才在這裡生活了一年多,溫儀卻覺得自己與其他師姐師兄們,親密無間彷彿毫無隔閡。

除了剛開始那一段溫儀覺得陌生又煎熬的日子,所有人都在包容她,呵護她,將自己視為縹緲幻府的一份子,將她當成了真正的原主,萬分寵愛,甚至都不曾懷疑小師妹是否被奪舍了。

“早當如此了。”柳新辭緩慢的舉杯,他深邃的瞳眸,剛硬的臉上面無表情。

柳新辭那蘊藏著的野心卻並未因為林意濃的話而消失,反而越演越烈,“機樞院,妙音樓,御獸宗,劍宗還有符宗,這些宗門許多家傳絕學都是從我縹緲幻府裡偷盜去的。”

“這些年,他們仗著縹緲幻府式微修改了許多宗門的典籍記載,掩人耳目,隨便立一塊石頭就說是開山祖師爺,指一塊地方就說是祖師爺悟道之處,是時候讓他們知道誰才是祖宗,誰才是孫子。”

不僅是柳新辭一直覺得憋悶,其他師兄師姐們也覺得異常壓抑。

當初溫儀的修為只在練氣境和築基境之間是縹緲幻府的短板,無法與其他宗門叫板。

如今溫儀的修為已經成了元嬰境,如此強大的實力和勢力若還是像以前那般唯唯諾諾,退讓避嫌,那才顯得縹緲幻府毫無血性。

“要我說啊,就先拿機樞院開刀。”白鳳一點不顧及臉色有些許難看的柳新月,“機樞院和劍宗曾經合謀意圖盜走我們的至寶佛心蓮,此戰有因有果有名頭。”

“機樞院長老公輸淵蠱惑我縹緲幻府附屬宗門長老紫雲,與其裡應外合重傷我縹緲幻府弟子,當拿他來祭旗。”

白鳳極其討厭這個偽君子,若非看在柳新月的面上,公輸淵早就沒了命。

“此事事出有因。”柳新月想了想,“事情已經過去了,我想有些東西也不必再追究,三師兄,你說呢?”

白鳳嗤笑,“我想說的不都已經說了嗎?

你護著你那個未婚夫那是你的事,但機樞院這些年可沒少在背地裡給縹緲幻府拾絆子。

怎麼如果不用機樞院開刀,難道你想親自上劍宗與他們的宗主一較高下?”

劍宗宗主的修為與林意濃的修為相差無幾,都是渡劫境。

柳新月的修為只在元嬰境,怎能比得上那位老怪物?

柳新月嬌美的臉上閃過一絲慍怒,她嘴唇翕動最終沒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