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公子小心。”侍從打出一股靈力解除江懷玉身上的桎梏,“屬下就在外邊,倘若您有什麼危險,只需要叫屬下就行。”

言下之意便是擔心溫儀趁江懷玉病要他的命。

“你當世人都像劍宗和抱月隱宗一樣,皆是小人嗎?”溫儀精緻漂亮的臉浮現出一抹嘲弄,“當初進來時,你的小公子可軟弱無力的躺在床上,我若是想要他的命一刀下去,屍首分家。”

溫儀確實有打算奪得佛心蓮之後和江懷玉算賬,卻不是真的想殺了他。

溫儀要贏也要贏得光明正大,贏得坦坦蕩蕩,絕對不會做那種偷雞摸狗暗算他人的事。

侍從警告的看了溫儀一眼,轉身離開。

“你每次都能給我驚喜。”江懷玉冰冷的開口,“我說放你進來讓你拿走佛心蓮並非虛情假意。”

他不屑於欺騙溫儀,更不屑做出殺人奪寶的事情。

這大半年來,他斷斷續續的與溫儀有各種接觸,漸漸地對這位曾經跟在自己身後的偷窺者的印象有很大的改觀。

“那你的侍從在做什麼?”即便江懷玉沒有那份殺人奪寶的心思,可他的侍從是什麼心理昭然若揭。

江懷玉啞然,“他在保護我,只是不知道你是我放進來的。”

“我拿了佛心蓮也不一定會救你。”溫儀對江懷玉還是一如既往的厭惡,“再說了,這可不是讓你施捨什麼,而是我進我家後院摘菜,你們才是小偷。”

小偷兩個詞讓江懷玉本就蒼白的臉更加冷上幾分。

他們確實是小偷。

可溫儀說話也太難聽了。

“你就這麼厭惡我?”江懷玉不能理解為何溫儀對自己的厭惡,比自己對她更深。

溫儀掌心溢位銀白色的靈力將周圍騰昇的霧氣壓下去。

在濃霧深處,她看到一扇緊閉的大門。

大門外則鐫刻著縹緲幻府的徽記。

“不厭惡你難道像之前那樣追著你轉,你讓旁人奚落我,挖苦我,嘲諷我,然後你高高在上的訓斥我。”溫儀為原主打抱不平,“我沒那麼賤,你也沒那麼金貴。

我是縹緲幻府長老手握實權,你呢區區一屆弟子難不成要高攀我?”

一遇到江懷玉溫儀便冷靜不下來。

原主受的苦有她自己作的原因。

而江懷玉也造成了原主不少痛苦和絕望,讓溫儀不怨,讓溫儀不恨是不可能的。

“以前的事情是我不對。”江懷玉沉默片刻開口,“那時的你給我帶來許多困擾和麻煩,還有你我的婚約......”

說到這句話江懷玉又沉默了。

是的,他們有婚約。

江懷玉尤其厭惡這樁婚事,因此讓溫儀多受了許多磋磨。

溫儀:“說到婚約你倒是提醒我了,離開青雲秘境,等我宗門萬峰盛典舉行完畢,本座必定上劍宗親自退了這樁婚事,你可以想想補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