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子拜見七長老。”

“弟子恭賀七長老迴歸!”

“無量天尊!七長老金安!”

嘹亮的聲音漸漸匯聚成洶湧的大江大河,聲音呼嘯而來,所有縹緲幻府弟子齊刷刷的跪在白玉石橋後面的校場上,恭賀溫儀迴歸。

躺在擔架上的公輸盤目瞪口呆。

溫儀在修仙界的名聲極差,他一直以為縹緲幻府對溫儀不管不問。

從未想過溫儀竟然被如此多的人迎接,彷彿她做了什麼了不得的事情一樣。

溫儀一臉疑惑,“三師兄他們這是做什麼?”

自己在山下大鬧一場非但沒有被二師兄和五師兄斥責,反而被盛大迎接?

溫儀百思不得其解,覺得裡面可能有詐。

白鳳皮笑肉不笑的說:“你不是打了二師兄不敢打的人嗎?這就是你應該有的禮遇。

再說了,你堂堂七長老被弟子們禮遇又如何,這是他們的榮幸,這也是你應該得到的規格待遇。”

溫儀慢吞吞的走到白玉石橋對面,一眼便看見柳新辭和謝謙兩人立在首位。

他們身旁還有一個容貌秀美對她橫眉冷對的女修。

女修手裡拿著一把鞭子,鞭子上殘留著豔紅的血液,看起來好似剛剛用此鞭子責罰過什麼人。

“二師兄,四師姐,五師兄。”溫儀禮貌性的朝幾個師兄姐行了一禮,“多謝你們來迎接我。”

柳新辭沒說話,柳新月也沉默不言,只有謝謙樂呵呵的說:“小師妹平安迴歸就行。”

他的目光越過溫儀的肩膀落在擔架上的公輸盤身上,謝謙的眼神忽而變得冰冷。

“四長老四長老,你要給我討回公道啊。”公輸盤看到柳新月聲嘶力竭的很冤:“侄兒在山下玩了一會兒,便被七長老打成這樣,你一定要為侄兒做主啊。”

白鳳冷笑道:“我師妹還未和你的叔叔成親,你亂攀附什麼親戚?這便是機樞院的教養嗎?”

“連煉氣境都打不過,還有什麼在這裡哭。”柳新月性格暴躁地說:“你這段時日在風雲城做了什麼心裡沒點逼數?若非有這一層關係在,我定要殺了你。”

她的聲音彷彿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帶著一絲咬牙切齒的味道。

公輸盤知道柳新月和溫儀的關係十分糟糕,最想借用柳新月狠狠教訓一下溫儀,誰知對方竟是這種想法,頓時嚇得臉色蒼白,心裡十五個吊桶打水七上八下。

“月兒何必動怒。”

一道溫潤的聲音由遠及近。

溫儀尋聲看去,一個身著機樞院藍色長袍面容儒雅俊美的男修緩緩走過來。

男修頭上戴著象徵機樞院的金屬髮釵,眉宇間帶著溫和的笑,看起來脾氣很好的樣子,此人正是機樞院未來院長公輸淵。

“你不在家裡好好待著來這裡幹什麼?要來迎接溫儀嗎?她值得你來迎接?”柳新月看到自己的未婚夫氣不打一處來,“是縹緲幻府的機關術不夠你研究,還是你答應我的東西已經做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