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近鄉情怯,溫儀並沒有立刻回到縹緲幻府。

而是一路走走停停,找了最好的煉器大師將玄冰金剛石磨成一面小鏡子。

然後去了原主好友的洞天福地,尋了一個密閉之處將欲魔封印在其中。

“魔鏡啊魔鏡,誰是修仙界最好看的女修?”

溫儀坐在窗戶邊手裡捧著魔鏡,看著鏡子裡面容精緻漂亮的少女眉眼彎彎。

她紅唇輕起詢問魔鏡。

“當然是您,我偉大的主人,您是世界上最好看的女修,獨一無二。”

一旁的沈遇見狀,不知該說什麼好。

自從溫儀制作成了這件封印物,她彷彿就陷入了你問我答的遊戲之中,每天都要重複問個二三十次魔鏡魔鏡,誰是修仙界最好看的女修。

墨鏡每次都回答溫儀是最美的女修。

溫儀對此樂此不疲。

這是她除了買買買之外最大的樂趣。

溫儀並不想被人認出來於是帶著一頂白色的帷帽。

她身材纖細婀娜,只要站在那兒,便是一道風景。

“這位女仙,我能請你吃一個飯嗎?”

溫儀看著湊上來打招呼的第十八個男修擺了擺手:“不,我已經有人陪了。”

她愛美卻屬於孤芳自賞的那一類,並不希望別人來打擾。

上來搭訕的男修穿著華麗,雖然看不出他是什麼宗門的弟子,可身邊跟著幾個人看起來頗有勢力。

“這位姑娘,我我們少主從不輕易請人吃飯,請你吃飯是給你臉面。”圍繞著男修身邊的那群人笑眯眯道:“您可別敬酒不吃吃罰酒啊。”

說話間,一群人將溫儀圍在中間。

她快速數了一遍,大概有十一二個。

每個人身上都穿著淡藍色的長袍,腰間綴著寫有機樞院三個字的令牌,頭上戴著機樞院獨一無二的金屬髮釵。

修仙界有不成文的規矩。

既然成了修士那便少干涉凡間之事,更不能仗著自己的強大隨意欺辱霸凌凡人。

哪怕是劍宗這種目中無人的宗門,門下弟子與各大修仙宗門的弟子不對付,也從未曾為難凡人。

“這裡是縹緲幻府的風雲城,我看你們也是修仙界的弟子,你們只修仙不修德行嗎?”

溫儀將小鏡子收入儲物袋中,“還是說你們當真可以在縹緲幻府的眼皮子底下欺男霸女。”

眾人聽到溫儀的話哈哈大笑。

“縹緲幻府算個什麼東西,不過是六大宗門之中的末流而已。”

“嘻嘻,縹緲幻府的四長老還哭著求著嫁入我們機樞院呢,就算她來了也得賣我們幾分薄面。”

“縹緲幻府的弟子見著我們的都得恭恭敬敬的問一聲師兄好。”

“我們少主看上你是你的福氣,姑娘別敬酒不吃吃罰酒一會兒他,若生起氣來,你家全家性命可不保。”

溫儀朝機樞院口中的少主看去。

那人看起來二十七八上下,面容普通穿著奢靡,足下的履雲靴和身上的法衣,隨便拿出一件都價值十萬以上的靈石。

他手中拿著一把精緻的扇子,腰間綴著金鑲玉的機樞院令牌,眼睛正朝溫儀這邊打量,嘴角高高翹起,將溫儀當成了他的囊中之物。

根據原則的記憶,溫儀記得縹緲幻府的四長老柳新月是二長老柳新辭的胞妹。

柳新月與機樞院少宗主公輸淵是青梅竹馬。

兩人修為相差無幾,但性格卻天差地別。

公輸淵,知識淵博,為人低調謙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