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自己小心一些必然也能為封印神戰遺蹟出一份力。

那麼師兄也不至於散盡修為,又得從頭開始。

“對不起.....”符玉眼眶通紅眼角溼潤,他卑微的低下頭,

“我不應該不聽你的話,帶著番番進入遺蹟中讓您尋找,還險些耽誤了您的大事。”

“都過去了。”符雲看著形銷骨立的師弟,知道他在神戰遺蹟中吃了苦頭:

“有些經歷和成長都是必要的,好在紫薇閣大部分弟子只是喪失了修為,可以從頭再來。”

他話說的十分輕鬆,但修行之人都知道從有引氣入體到一步步晉升為元嬰境期間得經歷多大的痛苦,多少艱難險阻,還需特別的機遇。

種種加起來才會造就一個元嬰境修士。

符雲犧牲的不僅僅是健康,還有自己的前途,以及面對未知的危險。

“對不起。”符玉哽咽的說:“是我太任性了,師兄對不起。”

看著心懷愧疚的小師弟,符雲沒有再多說話,而是留給他更多消化的時間,讓他慢慢適應溫儀,適應現在的自己,適應紫薇閣當前的境況。

“你是溫儀從神戰遺蹟中帶出來的。”符雲在外邊等了許久緩緩推門而入,“她有沒有跟你說過她是縹緲幻府的人?”

“說了,溫儀並不曾隱瞞,師兄我喜歡他,我都還沒來得及表白心意她就那麼走了。”符玉心中百般不是滋味:“師兄,我想離開青州,我想去找她可以嗎?”

符雲定定的看著他:“不可以。”

他並非禁止失地尋求自己的姻緣。

而是溫儀的身份地位實力擺在那兒。

從神戰遺蹟中的表現來看,溫儀對師弟沒有男女之情,僅僅把師弟當作一個朋友,甚至連藍顏知己都算不上。

師弟冒然前去找她只會暗自神傷。

比起長痛還不如短痛。

“為什麼?”符玉於不理解:“我只是想向她表明我的心意而已,並未奢求過溫儀會回應自己。”

他只是想追求自己喜歡的姑娘。

哪怕對方的容貌平平,修為也不過如此,沒有什麼家世背景。

他喜歡的是溫儀那個人,與她的容貌和修為以及家世毫無關係。

就算溫儀是一個無門無派毫無勢力的散修,符玉的喜歡也是那般的純真,誠摯。

“她不會答應你的。”想到易容的溫儀,符雲心情也十分複雜:

“師兄可以肯定的告訴你。

溫儀現在對任何男女之情都沒有幻想的。

她的所作所為只是為了那個賭約。”

與翎羽君江懷玉的賭約。

“賭約,什麼賭約?”

符雲:“與江懷玉之間的三年之約。”

聽到三年之約,符玉先是愣了一下繼而臉色大變:

“不得不可能我曾見過區長老的畫像,她長得比溫儀好看千萬倍,絕對不可能是她。”

“有什麼不可能的?”一道譏誚的聲音從門外傳來,來人正是身著雲水劍派長袍的顧燕亭,“她也就騙騙你這種沒有感情經歷的純情白痴。”

顧燕雲居高臨下的俯視是符玉,絲毫不加掩飾的釋放自己對他的不滿。

也不知這小子到底做了什麼,讓溫儀那種心高氣傲的人都盡心盡力,將其從兇險的神戰遺蹟中帶出來。

“可是她們的容貌完全不一樣啊。”符玉著急上火。

倘若此溫儀是彼溫儀,那他們的身份地位確實完全不等同。

更何況溫儀和師兄還有顧燕亭都有一段不為人知的過去,符玉感覺自己的心都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