翎羽君名頭再響又能如何?

他憑什麼看不起七長老?

“我並未覺得自己知錯什麼。”江懷玉立在原地,銀色長袍無風自動,他俊美的臉面無表情,“溫儀品行不端,跟蹤騷擾我,我拒絕何錯之有?換做是你被一個不喜歡,甚至是厭惡的人跟蹤你當如何?”

當如何?

當然是把對方腦殼都錘爛。

江懷玉一語中的,說得羽然啞口無言。

“不行,我說不行就是不行。”羽然腦子一轉,“七長老做事偶爾出格,卻從未縱容身邊之人欺辱劍宗任何人,而翎羽君你卻無視七長老的尊嚴讓劍宗弟子羞辱她,就是不行。”

江懷玉冷漠道:“那是她的事情,與我無關。”

他根本不在乎誰羞辱誰,誰被羞辱。

當初他為青瑤出頭並非看在青瑤是劍宗弟子的身份上。

而是青瑤背後的銅山門有戾太子飛昇遺蹟,他帶著任務而來,自然要保護相關之人。

“你這個人當真是無法無天,目中無人。”羽然為溫儀的一片真心感到憤怒,“總之,請你們出去!”

她覺得翎羽君就是個怪物,除了自己誰也不關心,冷心冷情,根本不值得溫儀追求。

江懷玉對著花廳微微行禮,不徐不疾道:“二長老,劍宗‘靈淵尊上’逃了。”

見裡面沒有動靜,江懷玉和僕人正欲離開,柳新辭突然出現在兩人面前,沉聲道:“和我來。”

羽然不知道靈淵尊上是誰,她張了張嘴,最後無奈道:“師尊,請問上芸香飄渺還是千葉茶。”

柳新辭都把人請進門了,該有的待客之道還是要有,禮不可廢。

“喝什麼茶,不喝!”柳新辭只怕用手指指著翎羽君的臉罵他不配喝縹緲幻府的茶了。

翎羽君不卑不亢的走進花廳。

他身旁的僕人臉色比主人還難看。

......

溫儀看得出沈遇不喜歡顧家兄弟,她也不喜歡,所以走出駐地之後在巷子裡轉了幾圈,終於把人甩掉了。

顧燕雲站在人群中茫然道:“兄長,姐姐和我們走丟了。”

顧燕亭冷笑:“回雲水劍派!”

他哪裡看不出溫儀是故意甩掉他們的。

沒必要拿自己的臉去貼對方冷屁股,顧燕亭心裡窩火,拎著弟弟的衣服像是提小貓兒後頸一樣離開。

他向來自傲,只有別人捧著他的份兒,什麼時候自己也要捧旁人了?

“江懷玉就是個沒有感情的怪物。”顧燕亭冷冷道:“倒了八輩子黴才會看上這個怪物。”

自己哪裡比不上江懷玉?

溫儀眼睛怎麼那麼瞎。

走著走著,顧燕亭忽然聽到有人說溫儀和江懷玉的事情,他豎起耳朵湊過去聽才知道,溫儀竟然和江懷玉來了個三年之約。

內容非常勁爆、

倘若溫儀輸了,就給江懷玉為奴為婢一百年。

反之,江懷玉就讓溫儀睡一百年。

顧燕亭:“......”狗改不了吃屎。

不過,他也弄清楚溫儀為什麼對江懷玉視而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