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懷玉?”溫儀環顧四周,他大半夜的來縹緲幻府駐地幹什麼,“稀客啊。”

從前原主千求萬請都請不來的翎羽君,今日竟老老實實的站在縹緲幻府駐地。

溫儀目不斜視的從江懷玉身上路過。

擦肩之時,翎羽君忽然開口:“小心戾太子。”

溫儀腳步一頓,“戾太子?哪個戾太子,戾太子早已飛昇,你夢魘了嗎?”

沈遇還沒醒來,溫儀懷疑是不是劍宗發現了什麼。

“銅山門禁地,那個崖底的祭壇我劍宗長老去看過,那是封禁亡靈的陣法。”夜風捲起翎羽君身上的長袍,他冷冷道:“不要為了眼前的蠅頭小利變成受人驅策的怪物。”

若不是溫儀知道那是獻祭儀式,還真的被劍宗的人忽悠了。

獻祭陣法自然有禁錮亡靈的作用。

依沈遇的脾氣,他不會老老實實成為祭品。

溫儀篤定肯定是有什麼人潛入深淵給沈遇獻祭了什麼東西,導致他降臨的時候被陣法封印,禁錮。

當時自己跌落深淵後,血液激發了獻祭陣法,才引來沈遇。

“說完了嗎?”溫儀纖細漂亮的手往往外一指,“縹緲幻府不歡迎翎羽君,哪兒涼快哪兒待著去,看到你這張臉我晚上都要做噩夢。”

她對翎羽君厭惡到了極點。

顧燕亭傲慢自大,溫儀勉強能和他站在一處。

翎羽君卻由內而外覺得自己高人一等,處處看不起旁人,旁人稍有一點缺點在他眼裡就是罪大惡極,極致的完美主義者,十分自我。

“你!”江懷玉俊美的凝出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寒霜,一雙冰眸溢位寒芒,他的手蜷縮捏緊,心裡覺得溫儀不可理喻,“若非看在貴派五長老的面兒上,誰管你死活。”

謝謙曾借寶物讓江懷玉渡劫成功,如今他的修為已是金丹境中期。

溫儀看他一眼都嫌煩,冷漠的往裡走。

江懷玉深吸一口氣,閃身回到劍宗。

“公子。”一個戴著面具的修士迎上來,“溫儀什麼反應?”

提到溫儀,江懷玉周身散發出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冰冷氣息。

面具僕人連連倒退三步。

江懷玉坐在椅子上,冷漠疏離道:“她沒什麼異樣,也不知道那是獻祭的陣法,青嶺臨死前所說,疑似戾太子的魂魄可能早已經離開了。”

他是劍宗弟子,也是隱世世家的嫡子,亦然是修仙界天賦異稟的天驕。

這個僕人是江懷玉父母剛派來的。

上次渡劫遭受欲魔的侵襲,江懷玉險些命喪當場,嚇得江父江母連忙派一個出竅境修為的僕人貼身保護。

僕人道:“戾太子乃無情劍道第一人,確實沒有什麼陣法能困住他。”

江懷玉疑惑道:“太子到底有沒有飛昇?”

戾太子屠殺泗水國百萬性命腳踏屍山血海飛昇的事修仙界人人皆知。

江懷玉走火入魔醒來之後總感覺不對勁,回到劍宗後查戾太子的事。

奇怪的有關戾太子的卷宗少得可憐。

只知道他的命劍是乾元仙劍,有四個屬下,一個是享譽天下的國師風間月。

風國師在戾太子飛昇後神秘失蹤。

剩下三個,一個在千年前神戰的時候為修仙界捐軀,另外兩個則建了隱世宗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