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溫儀來到一間酒樓,酒樓旁有一張官方懸賞榜單,她掃過一眼往裡走。

“黃酒一盅。”一個醉醺醺的壯漢撞開溫儀,對店家粗暴道:“快點,再磨蹭我打斷你的腿!”

店家笑眯眯道:“客人,您要的黃酒。”

說著,他把黃酒潑到撒酒瘋的壯漢身上。

壯漢氣急敗壞的掄起板凳砸到店家頭上。

下一刻,店家一腳把撒酒瘋的壯漢踹到酒樓外,“嘭!”

“飛廉,要禮貌。”一個老者的聲音從櫃檯後傳來。

飛廉笑道:“好的,爺爺。”

他笑眯眯的走出去,單手拎著醉漢扔到垃圾堆裡,圍觀之人見怪不怪,該吃吃該喝喝。

溫儀看了眼坐在輪椅上的老人只驚訝他好強的隱藏能力,明明坐在那邊算賬,可來來往往的所有人都像看不見他一樣,彷彿他不存在。

“道友,您想吃點什麼?”飛廉看著戴著面具,身形消瘦的溫儀語氣輕鬆愉悅道:“咱家酒樓不論山珍海味還是皇宮夜宴都有,您儘管點。”

溫儀的目光略過選單,裡面的食物意外親民,最貴的也才一百多個銅板,大多數菜餚才十幾個,她的手指放在選單上時,彷彿親口品嚐到美食一般,每一道菜的滋味都不一樣,十分美味。

“這個這個這個。”溫儀決定先吃點東西再說。

“好嘞,您稍等片刻。”飛廉將她安排到靠街的位置,從這兒看去,整條街道上的行人都能看見。

“你們聽說沒有,縹緲幻府那個色批長老竟然和劍宗天驕翎羽君叫板,定了個三年之約。”

聽到‘色痞’這個稱呼,正喝茶的溫儀險些嗆到。

色批?

她哪裡色批了?

鄰座的人饒有趣味道:“哈哈哈,不自量力!那位長老好不容易修到築基境,誰知一個天雷打下來,立刻將其打回原形,變成可憐巴巴的練氣境廢物,嘖,要是我,我早就不當縹緲幻府長老了,沒那個臉啊!”

“別說三年,就是給她三十年,三百年也只配給翎羽君提鞋,差距猶如天塹!”

“一看你們就沒有見識,縹緲幻府可是有千年傳承的大宗門!七長老深得府主喜愛,她隨便從寶庫裡掏出金丹給七長老用上,花個幾年蘊養金丹,與其合二為一,再給一點神奇寶物,也不是沒有贏的機會。”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說。

溫儀看了眼,他們身上都沒有靈氣,是凡人。

雖然金丹可以移植,可其中的危險不知凡幾。

首先,得有一個能承受金丹的丹田,光是這一點堪比凌遲酷刑。

其次,每日都要將丹田撕裂,讓血肉與金丹融合,倘若相互不融合,金丹會將宿主吸乾,而後自爆。

如果幸運的過了第一關,能否呼叫金丹的力量還未可知。

最後,旁人的金丹自然比不過自己的,隨時都有反噬的可能,故而選金丹之時必須靈根一模一樣才行,同時要防備金丹原主親朋好友的追殺。

沒有一點實力的人,弄到金丹也不敢用。

溫儀慢條斯理的吃完東西,走到櫃檯付款,問老者,提筆寫字,“掌櫃的,懸賞榜上的那人若是我抓住了,能得多少賞金?”

老者抬眸看了眼溫儀,對飛廉道:“這是來談生意的客人,帶她去看看家裡的存貨。”

“好嘞。”飛廉擦了擦櫃檯上的水漬,驚訝的看了眼溫儀,“裡邊請。”

溫儀跟著她穿過簾子來到一處空地,空地兩側是錯落有致的房屋,正前面是一堵描繪戾太子飛昇時,仙鶴簇擁雲車飛向蒼穹的畫面。

畫中,沈遇站在雲車上,身著黑紅長袍,頭戴十二旒冕,神色肅穆。

雲車兩側各有十二名宮女手持各種法器低眉順目的侍候,身後還有一群朝拜之人。

這場景看起來不想飛昇,倒像是沈遇登基稱帝。

“你也對這幅畫感興趣?”飛廉見溫儀盯著壁畫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