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儀撿起地上染血的仙劍碎片將其擦乾淨,大步流星朝遇難弟子所在的方向走去。

乾元劍下亡魂數十萬,即便駐地有鎮壓鬼魂的法器溫儀還是聽到痛苦的慘叫,絕望的吶喊。

“七長老。”泯羽眼尖的看到溫儀連忙行禮。

溫儀頷首,她一進門便察覺到濃郁的魔氣,是從那些少年的屍體上散發出來的。

“你來了。”謝謙把白布蓋在模樣俊秀的少年們身上,惋惜道:“若非他們莫名其妙身亡,我也不會發現他們竟然被魔族奪舍了,說來也怪,乾元仙劍乃無上神器,怎麼說崩就崩了?”

溫儀沉吟,“可能是和銅山門的人談條件談崩了。”

謝謙:“......”

仙劍崩碎的理由,還能這麼解釋嗎。

“以我的修為都未能發現他們被魔族的人奪舍,說不定背後有什麼暗中推手在推波助瀾。”謝謙喚來泯羽,“你去告知青雲劍宗青連,讓他那邊小心一些,別讓魔族鑽了空子。”

中洲六大宗門除妙音樓和萬花谷之外,其餘四大宗門都是從縹緲幻府出去的。

六大宗門同氣連枝,雖然平日裡摩擦不斷,但是遇到這種大事都會相互通氣。

“我去吧。”溫儀叫住弟子,“我去吧。”

她想親眼看到沈遇怎麼對付江懷玉的。

若是手下留情了,自己在旁邊冷嘲熱諷,煽風點火,火上澆油,借刀殺人。

謝謙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欲言又止,“好......好吧。”

小師妹果然放不下翎羽君。

青雲劍宗駐地離縹緲幻府不遠,沒多久溫儀便到了。

劍宗以劍名威震宇內,弟子統一著煙青色長袍,只有親傳弟子能穿白色,內門弟子則是淡綠色。

守在門外的外門弟子見溫儀前來對視一眼,行了個禮恭請她進內門。

溫儀剛走。

兩個弟子便嬉笑起來。

“嘖,我就說七長老是打不走的舔狗吧。”一個弟子氣憤道:“大殿上大言不慚的說翎羽君配不上她,裝完了又來找他,她倒地把翎羽君當什麼!”

“當自視甚高的蠢貨。”

冰冷的聲音從後方傳來,弟子們看到本應該離開的溫儀突然轉過來。

“長老恕罪!”弟子臉色刷的白了。

背後議論長老是大不敬之罪,溫儀雖然不是劍宗長老,但想捏死他太簡單了。

劍宗不會為一個毫無作用的外門弟子與縹緲幻府為敵。

溫儀還沒開口,那兩個弟子已經跪在地上‘啪啪啪’自抽耳光。

“病從口入,禍從口出,本座和翎羽君的事情輪不到你們來置喙。”溫儀居高臨下的看著像鵪鶉一樣瑟瑟發抖的弟子眼裡迸發出強烈的冷光。

劍宗外門弟子都這麼認為,更別提其他門派。

“青連在哪兒?”溫儀不熟悉路,便找了一個弟子詢問。

片刻後,溫儀見到了正在訓斥弟子的青雲劍宗十一長老青蓮。

青連不喜歡翎羽君,更討厭溫儀,他故意晾了溫儀很久才不鹹不淡道:“翎羽君在後山閉關,不宜見客,你怕是見不到他了,七長老,請回。”

他還以為溫儀有多清高呢。